翌日清晨,當晨曦的第一縷陽光曬向大地,從溫柔鄉裏爬起來的菲利普心不甘,情不願的前往孩童所居住的明澈居,他打定主意,一會兒隨便找個借口讓那小鬼抄寫書籍,然後自己就自由了,恩,這次得多布置點,反正那小子的字也寫不好,便先讓他練上一年半載再說。
身著白色童裝的明澈躲在屋外一顆不起眼的大樹之後,背上背著一張隻比他矮上一些的長弓,這長弓是他與一群弓箭手打賭贏來的,昨天他去向弓營的武者借一副弓箭,說是借來玩玩,結果卻有人笑他太小拉不開弓弦,明澈是什麼人,他打小最引以為豪的便是自己那一身力氣,如何能忍受有人說他力氣小,於是便一氣之下與對方打賭,如果他拉不開了弓弦,借弓之事便永不再提,而對方也承諾,若是他真有這力氣,便送他一套弓箭,雙方商定好,一名弓箭手便隨意取出一張民用長弓,畢竟對方隻是個孩子,總不可能拿出附魔武器吧,結果這一試不要緊,孩童直接將弓弦拉了個大圓滿,於是乎,這一副長弓便理所當然的歸他所有了。
當菲利普修長的身影進入庭院,孩童清澈的眸中燃起憤恨的火焰,就是這個人半個月來一直慘無人道的虐待自己,害的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痛苦之中,他左手取下長弓,右臂飛快的從箭壺取出一支利箭,將箭梢卡在弦上,箭頭從左手的虎口穿過,箭身貼弓身,平左臂,右手向後緩緩將弓弦拉成圓滿,等待著菲利普的靠近。為了這一刻,他從昨天下午一直苦練到現在,遠的不敢說,三十米之內絕對能夠射中目標。
“嗖。”一支離弦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筆直射向二十來米開外的貴族青年,菲利普瞳孔一縮,卻是來不及做出反應,眼看著那利箭就要貫穿菲利普的胸膛,然而就在利箭離青年隻有一尺之遙時,青年的周圍忽然出現一層冰藍色的結界,將疾馳而來的利箭擋在了身外。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殺,菲利普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自己的衣服上加持了湛藍結界。。。。。。那麼今天後果不堪設想。恐懼過後,緊隨而來的便是無邊的怒意,這該死的賤民,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用箭偷襲他,簡直是罪不可赦,眼見著孩童第二隻箭已經搭在了弓弦上,緩過神來的菲利普如何能讓他得逞,左手一抬,一道聖光彈打了過去。
“啊。”明澈慘叫一聲,整個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撞到一棵樹上,而後跌倒在地。明澈哇的吐出幾口鮮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菲利普,如果目光也能殺人的話,菲利普現在已經死過上十次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孩童周圍的空間一陣扭曲,黑廷斯的身影自虛空中顯出。原本在配製藥劑的他忽然感應到孩童的生命氣息驟然衰弱,來不及多想,他放下手中的工作便趕了過來。
“澈兒。”看著身受重傷的孩童,玄袍男子的麵色古井無波,沒有任何變化,他也不問到底怎麼回事,上去幾步抱住孩童,喂其服下一枚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