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晴兒站在屋裏不停地走動著,眼睛朝屋外大門張望,神色凝重而又有緊張。晴兒這樣子讓四大才子和兩大美女慌張極了,就怕他們漱芳齋又惹上大麻煩了。
明月走上前去,說:“晴格格,不如您坐下等吧,奴婢給你上些點心。”
晴兒搖搖頭,她需要不停地走動來舒緩下她的思緒,她要替大家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在晴兒的千呼萬喚裏,門口終於傳來小燕子那獨特的大嗓門。
小燕子一邊蹦跳著一邊喊著嚷著走了進來,看到門口裏站著的晴兒,小燕子馬上跑了過去,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晴兒眉眼裏情緒,拉著晴兒就說起自己今天的威風史。
“晴兒啊你今天沒跟我們一起出宮實在是太可惜了,今天在市集裏我可是漂亮地贏了那個囂張的賽雅公主一把!對了,還有個高人朋友給我送來一條鞭子,這上麵還刻著‘燕子’兩個字呢,我給這條鞭子起名叫‘燕子神鞭’!晴兒你看這名字如何?”
小燕子沒心沒肺不代表其他跟小燕子一起回來的人會注意不到,晴兒這個時間點出現在漱芳齋就已經夠讓人奇怪了,再加上晴兒眉眼裏都是愁緒,這讓大家的心都不自覺地高高懸起,畢竟晴兒收到的任何消息,都有可能是來自那個讓他們心驚膽戰的慈寧宮。
永琪過去拉住嘴裏還不停講的小燕子,班傑明則是讓四大才子把門窗都關了,然後守在門口。神經極粗的小燕子這才注意到屋內凝重的氣氛,閉上嘴乖乖地跟著永琪進了屋。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紫薇問。晴兒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張嘴,道:
“今天皇上來慈寧宮,我正巧躲在了屏風後麵,所以才偷聽到。”
晴兒深呼吸了一下,然後張嘴,道:“皇上已經知道真假格格的事了,他今天來慈寧宮就是要跟老佛爺商量要怎麼處理這件‘皇室大醜聞’。”
“什麼!”眾人驚呼出聲。
永琪雙手握拳在屋子裏轉著小圈,一臉疑惑地說:“皇阿瑪怎麼可能知道的,是誰告訴他的?難不成是皇後?”
福爾康上前摁住永琪的肩膀,說:“現在誰告訴皇上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晴兒,皇上和老佛爺的商量結果是什麼?”
眾人屏息,雙眼緊緊地盯著晴兒。
“老佛爺說要小燕子嫁給蒙古一個叫巴魯的王子,紫薇、金鎖算是陪嫁丫頭,一起送到蒙古去。老佛爺態度很堅決,但幸好,皇上並沒有答應,他心裏雖然生氣,但還是心疼著紫薇和小燕子的。”
“要紫薇和金鎖當陪嫁,老佛爺這是要把她們三個丫頭徹底解決、斬草除根嗎?”班傑明對於老佛爺的決定感到不可思議。
“不,這不是斬草除根。”福爾泰開口了,“如果是要斬草除根的話,就會不動聲色地做掉她們。把她們遠嫁,隻是為了杜絕悠悠之口,保護皇上的麵子罷了。不管是真格格還是假格格,都威脅到皇上的顏麵。尤其紫薇讓皇上動了心,成了紫薇最大的罪過。”
紫薇聽了,失魂落魄地掉落到凳子上,愣愣地嘀咕:“我的坦白、我的真情都沒有辦法打動老佛爺。不管我是真格格還是假格格,她都不要我,她要的是皇上!”
看見大家垂頭喪氣的樣子,晴兒站出來鼓勵說:“我們大家先不要亂了陣腳,現在一切都隻是老佛爺的一廂情願,皇上不是還沒做主嗎?至少,在蒙古親王離開前皇上是不打算處理真假格格的事的。在這段日子裏,我會拚命努力地說服老佛爺的。”
“說服老佛爺有用嗎?”小燕子顯然不相信老佛爺會真心幫助他們,“果然老佛爺之前來說的那些好話都是騙人的,她在拖延時間!現在蒙古公主來了,她就碰上機會了,要將我和紫薇、金鎖一起當禮物送走!”
“小燕子你先不要激動,晴兒不是說了皇阿瑪沒有答應嗎?皇阿瑪是個慈父、是個明君,他會明白我們大家的身不由己的。再說了,紫薇還為他擋了一刀,他就舍得將紫薇這個好不容易認回來的親生女兒當個陪嫁丫頭去蒙古受苦嗎?”永琪走上前,摟住了激動得到處甩鞭子破壞屋子的小燕子。
“不,我不相信!我現在誰都不相信了!”小燕子掙脫開來,邊甩著鞭子邊嚷:“紫薇之前為我求的特赦令根本就沒有用,他們現在不是要我的腦袋,而是要我嫁到蒙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