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處於沉默狀態的係統,突然發出【滴滴滴】的狀似警報聲。
禾薇咬牙甩了甩越來越暈眩的腦袋,不想讓自己太受係統的影響,可事與願違,她越是甩頭希望冷靜,腦袋卻越混沌。
耳邊傳來各種嘈雜聲,有女生的尖叫、老師的吼聲……最終,都成了“嗡嗡嗡”的耳鳴,身子一軟,撞入一具溫暖厚實的胸膛,徹底暈了過去……
禾薇這一暈,就是三天。
外頭差點沒鬧翻天。
先是禾薇的家人,接到消息後匆匆趕到市一醫院,見好端端出門上學去的女兒,竟然長時間昏迷不醒,連醫院裏最權威的專家,也診不出個理所然,隻讓他們盡快辦理轉院手續,轉去海城第一醫院。省會城市的大醫院,怎麼說都比縣市一級的強吧?
禾母一聽,當場紅了眼眶抹起眼淚。
這多災多難的,自己的活還沒出路呢,女兒又昏迷不醒了,家裏哪怕刨幹淨了底子,也湊不出去省城看病的錢呀。這可如何是好!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就是禾薇同學的家長吧?我是陽明小學的校長,是這樣的……”
慈眉善目的小學校長,挺著圓滾滾的啤酒肚,擠過來“巴拉巴拉”一通解釋,末了一再保證:“幾位放心!禾薇同學的醫療費,我們學校一定負責到底,不管是去哪兒治療、用什麼辦法治療,隻要能治好她,我們絕無怨言。”
禾家人這下算是搞懂了:合著是斷線的風箏引發的血案。
可不是血案麼?據說當時草坪上一大攤的鮮血。
要是禾薇一睡不醒,搞不好能升級成“命案”了,難怪人校長這麼卑躬屈膝地致歉、賠償,怕影響學校聲譽啊。
雖說債主找到了,龐大的醫療費不用發愁了,可禾母還是紅著眼眶停不下淚,心疼女兒遭的罪啊。最後還是禾父說了句:“哭有啥用?還不趕緊聽醫生的,準備轉院。”
禾母這才眼泡紅腫地收住淚,回去辭掉了洗衣店那個黑死人不償命的活,帶來換洗用品,專心留在醫院看護起女兒。就等轉院手續一辦妥,立馬將昏迷的女兒送去海城一院治療。
要說禾薇昏迷引起的動蕩,影響最大的,除了禾家人,再就是陶德福和趙世榮了。
陶德福見禾薇到了約定的日子沒去毓繡閣,拗不過趙世榮的催促,輾轉找到了禾薇的學校。
巧的是,賀遲風來找校長批假,一眼認出了趙世榮,小心眼發作,獲準了假也不急著走,充愣裝傻地賴在校長辦公室聽壁角,這才曉得自己錯怪那丫頭了,人和趙世榮根本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
在去醫院的路上,賀遲風越想越愧疚,琢磨著什麼時候幫小丫頭做點什麼吧,算是間接向她道個歉。可一想到人小姑娘昏迷到現在都還沒有蘇醒,不免又替她父母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