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拍了拍賬冊,最近彙聚起來的資金越來越多。單靠各家派出的代表,已經有些管不過來了。
“爸,我們成立個慈善基金會吧。”
若梅也曾想過,和國內的政府性機構合作。可想起後世紅十字會那糟糕的名聲,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她可不想自家以及各位叔叔伯伯他們辛苦賺來的正經錢,給郭XX買了愛馬仕和瑪莎拉蒂。
林建軍正在算賬,聽到女兒的話,眼皮子都沒抬一下。
“行,妞妞想做什麼就做,需要爸爸幫什麼忙就直說。”
反倒是崔荷,對此特別感興趣:“成立基金會?怎麼個搞法,妞妞來跟媽媽說一下。”
對於基金會,若梅也一竅不通。不過林家做慈善這麼多年,總算積累了些經驗。
“大概就是成立個公司,交給專門的人管著。哪筆錢給哪部分人用,用在什麼地方,都要一清二楚。”
“哦,那不就是再往裏麵添些人手,然後徹底獨立出來麼?”
若梅本能的想搖頭,哪有那麼簡單。可往深處一想,似乎事情還真是這麼簡單。運作基金會,跟管理企業沒差,甚至還要再簡單一點。
林建軍終於抬頭:“要不孩子媽,你試著看,幫咱們家管管?”
崔荷二話不說的否定:“這麼大的攤子,我哪行?”
若梅一想,這事既可以鍛煉能力、又能落個好名聲,還真挺適合媽媽的。抱住她的手臂搖啊搖,她也表示強烈讚同:“媽媽公司裏的事弄得一清二楚,這點小事肯定可以手到擒來。”
海峰也跟著點頭,看著家人信任的眼光,崔荷終於點頭:“我試試,不行的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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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馮老爺子靈堂裏,朱書記的臉色陰出了水。
他前腳剛走,馮老爺子後腳就死了,這讓別人怎麼想?
他已經不用考慮別人怎麼想了,周圍的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人看他臉色都有些不善。前幾天剛合作過一把的黃家,如今卻是隔岸觀火。
想到這,他那股心火就壓不住。
想超然於眾人之上,以為人人都求著黃智興?門都沒有,他們拍拍屁股想幹幹淨淨,也得看他朱家願不願意。
朱書記低頭,臉色有些陰鷙。走到一邊,他耳尖的聽到幾位老爺子的交談。
“都是鄰居,是該互相照拂下。”
“這事真是前後腳,老爺子氣性大,誰知道是怎麼沒的?”
果然,這幫無所顧忌的老爺子,直接說出了心裏的想法。朱書記不自在的搓搓手,天地良心,他什麼都沒做啊!他帶著貴重的禮品上門,答應了他們兩個要求,難道就為了給自己惹一身腥?
想到這他連馮家都恨了起來,早不死晚不死,非得死在那麼巧的時候。他離開還沒一小時,就搶救無效身亡,而且還是受了大刺激,這能不讓人多想麼。
即使他知道這其中有詐,可那別墅中的下人嘴跟蚌殼似得,就是撬不開。
怎麼辦?看到進來的馮致高和馮宗。現在即使再討厭這些麻煩,他也得做足了姿態。
“馮家侄子,節哀順變,有什麼要求都跟朱叔叔說。”
在管家的提醒下,馮致高已經完全想通了。馮宗再不濟,也不能背上氣死爺爺的名聲。既然別墅裏的人保密,那此事正好推在朱家身上。
爹臨終前的遺願就是找朱家麻煩,這是最好的辦法。
所以他仔細做了馮宗的工作。有在江西時害死包工頭的經曆,所以現在馮宗很快就平靜下來。
“爸爸,如果不是朱書記來,兒子也不會那麼生氣。不生氣就不會喝酒,也就沒有酒後亂性氣到爺爺一說。所以,始作俑者還是朱家。”
馮致高當時五味雜陳,兒子怎麼會成這幅樣子。不過他還是默認了兒子的歪理,父子倆統一口徑:都是朱家的錯。
所以現在,靈堂入口處朱書記對麵就是兩雙仇恨的眼睛。一看他就怕了,裏麵人多,萬一他們鬧起來,自己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快進來歇會,你們這兩天也忙壞了吧。”
朱書記伸下手臂,將父子倆帶到一旁的休息室。關上門,他開門見山。
“兩位為何對我如此大的敵意,馮兄的事也非我所願。”
馮致高打蛇隨棍上,眼中的悲憤直要化為實質。
朱書記心裏一咯噔,有些心虛。朱家關鍵時候沒幫馮家,馮亨氣性大,萬一真的想不過來?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他背上一陣發涼。
“都是你,害死了爺爺。”
馮宗跳起來,指著朱書記的鼻子,一副標準版爾康臉。
“馮宗氣性別這麼大,我也是好意去看馮兄。出了這事,都不是大家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