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序言(1 / 2)

這個刹那宇宙,拒絕永久。

當開始計較這個命題的時候,靈魂上的某種封印開始搖搖欲墜起來。

我曾經還真的相信有些執念,會活的如同恒星一般長久。生死契闊,永不改變。

好像是大家從原點開始朝著各自不同的方向走的時候,無論走到多遠,總會有一條捷徑再通回原點。

然後彼此相約,在各自絢爛的人生,要做彼此一個神奇的王八蛋去搗亂。

然後各自前行。

直到有一天,也許時間很短,卻足夠包容“懷疑”這兩個詞的容量。看見自以為熟悉的人穿著陌生的衣服,認識陌生的人,使用陌生的語氣,開始平靜的稱呼你為“別人”。

這種改變是現實的,無關殘酷,自然滋長。

有時候距離產生的時候,不一定是因為彼此變了,隻是因為歲月在變遷,而我們都在彼此成長。再深的默契都會溺死在漫長的時間長河。

這個季節朝北的風向吹著我的時候,無處安放的溫暖就躲在胸口,慌張的吞噬著青春。我渾然不知,自顧自站在寂靜的原野,眺望著黎明,和下一個黃昏。

誰能給我一道絕密的古老航線,讓我坐上漂流的熱氫氣球,載著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我深切地思念那些出現在我生命中的人們,曾親密然後疏遠老死不相往來的,曾疏遠然後慢慢靠近的,還有一直親密的,我都懷念。

回憶是一道七色彩虹,我伸出手擁抱的時候,隻握得住一陣風。

“兄弟,想你了,快點回來。”是閆思給我發的信息。

我閉上眼睛,回到了那幾年的中學時光。

閆思是我的死黨,從初中開始我們就是特別好的哥們。到了升高中的時候,我剛剛過市一中錄取分數線3分,幸運的考上了,而閆思則是差了10多分。那個假期我們基本上沒怎麼聯係,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想拿起電話叫他一起去玩的時候,話就鑽到了喉嚨裏,頓生一片傷感,不知道他是不是也這樣想的。

高一開學後,我分到了18班,正在和新認識的幾個哥們一起談論06德國世界杯,我們說起最支持的球隊說,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我愛歐文,我支持英格蘭”“支持大羅小羅的巴西”“果斷鬥牛士軍團啊”“亨利大帝,法國”“潘帕斯雄鷹阿根廷”“無冕之王性感的荷蘭隊”“內德維德的捷克”。“哦。”我興趣索然。“你呢?”“支持...德國”

“哦,嗬嗬”,“一個歐洲二流球隊有啥支持的...”

我剛要反駁,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德國得了三次世界杯,他是二流誰是一流?”

我抬頭一看,閆思推了我一把,“不認識哥了?”

“臥槽...這...你怎麼來了?”我喜出望外。

後來我才知道他是多花了1萬上的一中,並且他特意調成的和我一個班。有兄弟在一起的日子,真是美妙。

班級一共50多個人,分班考上我考了15名,雖然是一個不上不下的成績,但是平時比較乖,所以老師對我印象還不錯;而閆思的成績則是第35,再加上比較調皮,所以自然並不被老師喜歡。閆思的數學成績特別好,經常全班前三,所以其他作業是他抄我的,而數學作業我會抄他的,一般情況下我會照著他的答案稍微改動一下在抄,可是有一次時間特別緊,我也沒心思再花心思改動,直接原封不動抄了下來。於是第二天我和閆思都被數學老師叫到了辦公室,那天我記得特別清楚,數學課代表叫我們到數學辦公室的時候,我就知道壞了,東窗事發不知道會不會通知家長。閆思說沒事,你不承認不就得了。到了辦公室,數學老師鐵青著一張臉,瞪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