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知道是玻璃質量不好,還是那哥們練過?”我說。
“這哥們太牛逼了!”閆思笑著說。
第二節課,我給課間在教師補覺的小君傳紙條,給她講了下這個故事。她顯然也是被這哥們的不幸與萬幸所打敗了。我瞄著她,她一副懊惱錯過精彩時刻的樣子,我也同樣做著鬼臉。當我保持這個表情回頭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大腦袋靠在教師後門窗口,狠狠的瞪著我。我心中的小兔差一點就跳了出來,回過頭來,我對小君說:我打賭班主任下課要請我到辦公室喝茶。小君說:你犯啥錯誤了?我嬉皮笑臉的說:“可能是他覺得我女朋友太優秀,讓我珍惜你吧!”
“沒個正形!”
課間喝完茶之後,我果斷在下一節課被罰站。小君趴在桌子上笑,給我寫上兩個大字:活該!
在新的班級,我結識了一個新的哥們,他姓韓名重,我一直都叫他蟲蟲,他是個特別搞笑的人。一見麵我就喊他“地攤子”,他說你這個二郭。我仔細想了一下,像他這麼搞笑的人,我這輩子可能隻見過兩個,他是其一。那個時候MP3剛剛流行起來,我們一整個班都在聽周傑倫,不過他愛聽JJ的歌曲。上午第一節課下了數學課後,全班都在睡覺,我跑到他的座位上,他耳朵塞著耳機,我說你小子可以啊,敢把MP3帶到班級來。他朝我做了一個特不屑的表情,我說:“蟲蟲啊,聽的啥歌啊?”“江南,林俊傑的,相當好聽了!”我“哦”了一聲,看著他認真聽歌的樣子,心想小子有點品味。可越看越不對啊,他光把耳機塞到了耳朵裏,耳機的插頭還在下麵甩著。我把插頭遞給他看,拍了他一下:“別陶醉了,哥們,我想知道你到底在聽什麼?”他本來惺忪的睡眼睜開了,“好像是哦。”
“鈴鈴...”隨著上課鈴聲響,我回到了座位上,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那番說辭是怎麼一回事情,事後我也沒好意思問,就當他是當時太累了以致出現了幻覺,或是遇到鬼打牆了。
每天晚上我都會陪著她走回宿舍,然後叫閆思等著我,一起騎車回家。我會講很多笑話逗她,今上午的《江南》自然也講給她聽了,她笑了一路,說他這個人真逗,是不是他和你呆久之後就變得這麼傻了,我說:“對,我就是個大傻瓜,一直喜歡你這麼久!”“沒個正行!”
後來小君也慢慢的發現了蟲蟲就是個開心果。我們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學習好的人在前排,學習差的人在後排,每次月考之後都要根據名次調座位,考的好的人有自主選擇權。因為我和小君學習都還不錯,都是十多名的樣子,我們就都在靠前的座位上坐著,後排的學生基本就屬於上課睡覺的類型。那次晚自習上政治課,老師又拖堂,已經晚上9點40了,班級有些小小的埋怨,那天老師心情不知道是不好還是怎麼地,聽到大家的埋怨聲之後有些生氣,就故意高聲說了一句:“下麵我叫咱班同學回答我剛才剛講完的一道習題,他答對了,咱就下課,答錯了,繼續上!”我心想,這道多選ABD,您剛講完好麼,真有白癡不會麼。
“韓重同學回答。”
我的乖乖,我回頭看著他,這哥們早睡著了,是旁邊的人推了他一把,他才站起來的。他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我看著他的樣子,嘴裏強忍著笑,再看看他周圍,好嘛,睡覺的睡覺,看雜書的看雜書,沒個給他提示的。我心想這回完了。
“回答一下這道題選什麼?”
“這道題選C!”
全班哄堂大笑,害的那些睡著的同學醒了之後都問發生了什麼,講台上的老師則是吹胡子瞪眼!“飯桶年年有,咱班特別多,這道題選ABD,你居然選C!”
那天全班足足拖堂有20分鍾。
事後我問他為啥選C,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哪知道那是多選,我隻知道C的概率比較大。”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