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前一零六年天世上甲年,在廣袤的神武大地上,故事從這裏開始...
“軒哲。”夕陽下,一位老者正迎風而立,花白的胡須隨風飄揚,一身灰袍給人一種難以抗拒的親和力。他的身邊站著一位英俊瀟灑的少年,眉清目秀,黑色的大眼睛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一身白衣更襯托了他的非凡氣質。
“師傅,徒兒在。”
“來,你看這夕陽如何?”
“額,夕陽”,少年抬起頭,望向天空。此時的天空絢麗無比,在夕陽的映襯下,雲團像燃繞著的火焰一直伸展到天的盡頭。在遠處地平線處,天空仿佛降了下來,似要與大地相連。“很美啊。”眼眸掠過一絲詫異,軒哲不解地回答道。
老者向前幾步,“哲兒,你可知現在是何時辰?”
軒哲看看斜陽,掐掐手指,“時。”老者並沒回答,卻是期待地看著軒哲。似乎想起了什麼,軒哲猛地抬起頭,他望著火紅的太陽,嘴角微顫,“怎麼可能!這個時辰太陽應該早已落山了啊!”
滿意地笑了笑,老者轉身背起手,“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看起不合常理的事情隻是我們並沒找出它的本源。今天這種異象並不是唯一,在人類曆史的長河中曾有過一次記載。”
稚嫩的臉龐閃過一絲震驚,軒哲望著火紅的天空,失聲道:“真的?”
老者的目光變得迷離起來,沉默了片刻,緩緩說到,“一般來說,天生奇景,大多會伴有重大事件的發生。比如朝代更替,或是天降奇人等等。而這些奇景便被記載下來,人們稱之為異象。今日之景便被稱作餘暉不落。”
“餘暉不落?”聽聞此言,軒哲喃喃自語道。
老者突然露出些許期待的神色,“你從小靈智過人,來,不妨說說你的理解。”
沒有拒絕,軒哲略微一沉思,“太陽乃天地間至陽之物,淩然雲霄,俯瞰萬物。一天分為初陽,午日,餘暉三段。以人相照,初陽乃是嬰兒新生,充滿生機;午日則是壯年,無限活力;餘暉便是暮年,走向消亡。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落即是結束,不落便是命不該絕!”
啪啪,輕輕的掌聲響起,老者讚歎道:“好一個命不該絕!接著說下去。”
仿佛聽見了二人的談話,天邊的雲燒的更旺了,整個世界猶如鋪上一層紅色紗帳,與其說像火海,不如說是奔騰的血液。
“是,師傅。”得到認可,軒哲深吸一口氣,“徒兒愚見,命不該絕,便要鬥爭。不論是垂死掙紮,還是絕地反撲,要的就是一個鬥字。任何時候,隻有敢於鬥爭,才有希望!”鏗鏘有力的回答在山穀中響起,驚起了幾隻隱藏在密林中的白鴿。
滿意地點點頭,老者輕輕撫摸著軒哲的頭說,“哲兒,你長大了,有些東西也是時候告訴你了,你隨我來吧。”
望著師傅被夕陽拉長的背影,雖然不得其解,但軒哲還是快步跟上了師傅。
道旁的樹木高大挺拔,看樣子有千年的曆史了,懸崖上,一條瀑布如白練般掛在其上,整個穀中流動著充溢的靈氣,讓人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清脆的鳥鳴從不遠處傳來,一老一少站在穀口,風撫弄著他們的衣擺,在夕陽的映襯下,恰似一幅人間美畫。
老者嘴角一動說道:“這裏是整個涵虛山最美的地方,也是最隱秘的地方,叫做涵虛穀。本門祖訓,當遇天生異象,餘暉不落出現時,帶弟子來此即可。很好,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軒哲吃驚地指著鼻子道:“我?”
“沒錯,是你。”
皇城某處祭台中,五座巨大的石台組成的五角星正與夕陽遙遙相對。而其中一座石台開始慢慢發亮,當其變得金光閃閃後,一道藍色光柱猛地從中射出,直通雲霄。
祭台旁一位白發老人正沉重地看著光柱,布滿滄桑的臉上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擔心,“要來了嗎?看來預言是真的啊。”自嘲地笑了笑,老者臉上閃過些許自信,“雖然要拜托你們,但是,我想我們也該做點什麼了。至少,我這老頭子還能給你們加加油。”低聲自語了幾聲後,老者緩緩向遠處走去。
祭台中藍色光柱仍然發著光亮,似要與火紅的天空爭輝,雖然有些蜱蜉撼大樹的感覺,但可以看出其中蘊含的無限生機與勇敢不羈。
涵虛穀中...
昨日答應師傅要在此處相見後,軒哲便早早來到了這裏。時辰尚早,他決定先仔細觀察觀察這個師傅口中的神秘地方。
穀口前豎有一塊巨石,上書涵虛穀三個大字。朱紅的字體在層層密葉中極為突出。
走至穀口,軒哲突然停下。他輕輕伸出手,鐺,仿佛觸到了什麼,手掌在空中被生生擋住,空氣中激發出圈圈能量波紋。軒哲暗歎,果然有古怪,竟然是空間能量陣。
沒有急於破陣,軒哲選擇思考起來。既然師傅昨日叫我來此,定不會讓我無功而返。所以破解之法也不會太難,隻要細加思考,一定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