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中的她一定很傷心,不然怎麼會哭成這樣。像凝脂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這樣流眼淚…
香獨秀以為是不是自己錯覺了?他靠近又靠近,發現真是淚水。
這時突然凝脂握住了香獨秀的手。
“不要走,爸爸不要離開妍兒,妍兒怕,妍兒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裏。不要離開妍兒好不好?妍兒會聽話,妍兒會聽話的。”
香獨秀看著她那模樣,似十分傷心。隻是妍兒?是誰。他嚐試著摸了一下她的臉,早被淚水侵濕。香獨秀似在安慰她,輕輕的起唇說道。
“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凝脂好像真有聽到,慢慢鬆手,隻是被凝脂握著的手香獨秀卻一直沒有放開。說到這裏的時候,香獨秀竟然一時慌神,又來了一句。“也許,傷得徹底,才會放得徹底!看來…這個什麼爸爸曾經給過你一段好的記憶吧,不然怎麼會還念念不忘?”
然後又笑道。“這個爸爸是什麼樣的怪人才會取的名字啊。”
本想離開,可是凝脂握著的手竟然又抓的死死的。香獨秀想著算了,反正今晚也沒地方睡了,就將凝脂向裏麵移了移,睡在了凝脂的身旁。像香獨秀這樣的人,其實很受不了床上擠兩個人的,所以這一晚上他翻來覆去,可是那隻手卻一直沒有動過。
——
次日早上,凝脂醒來。竟然看到床上還躺著一個人,本來想大叫,可是仔細的一看竟然是香獨秀。好不容易快天亮才睡著的香獨秀,睡顏竟然如此寧靜,跟他這樣人的長相完全不同的感覺,如果說他的長相是張狂高調華美,那他其時就是寧靜安定冷絕。
凝脂動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扣在手指間。凝脂不自覺的一笑,昨晚上做夢夢到父親扔下自己的那個時候,明明自己一個人被鎖在一個大房子裏那麼怕,可是卻聽到那樣一個溫柔的聲音說著什麼。想來應當是他吧,沒有想到這樣的他倒是挺帖心溫柔的啊。
奶奶說過世上最愛你的人,就是舍得花時間陪你的人。如果你就是那個願意陪著我,疼著我的人應該多好啊。
凝脂輕輕的趴在香獨秀的胸前,感覺著他的心跳。一滴淚緩緩的順著她的眼角流淌到香獨秀的胸口。凝脂輕輕的用著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著:“如果我的那個良人真的就是你,應該多好?我會盡我的能力好好守在你的身邊,不會讓你一個人,不會讓你孤單,把我能給你的都給你。我隻希望找個願意陪我終老,陪我一起,不讓我孤單不讓寂寞不讓一個人的人,隻要他的一點體貼一點關心而矣。”彎下頭,在香獨秀的脖子那裏重重的一吻,吸出了一個不成形的嘴形的紅印。凝脂滿意的一笑。
這時凝脂感覺到身下的香獨秀動了一下,立刻將眼淚收了回來。馬上就換了另一個表情,像是瞬間帶了一個麵具一樣。
香獨秀感覺胸口有個重物,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想起來昨晚好像跟某人睡在一張床的。然後微微一抬頭看到某人正壓著自己,手中還拿著各種工具,比如短刀、繩子。
“你幹嗎?”香獨秀看著正抓著自己手的凝脂,凝脂正一臉奇怪的笑容。
凝脂已經在香獨秀反應之前,將香獨秀的雙手綁在了床頭。
“你說我幹什麼呢?你一個小小的倌子,敢跑到主人的床上來睡?還抱著人家睡了一晚上,這要怎麼解釋啊?”凝脂直接坐上香獨秀的身上,拿著短刀在他麵前閃啊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