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強,真的很強。在格雷姆林的腦海總是不斷閃過這些念頭。長劍撕破了麵前的火焰防禦,另一把長劍在眨眼間就直刺自己咽喉。
黑霧擋在麵前,將長劍包裹,硬生生阻擋了長劍的攻勢。格雷姆林一隻手纏繞著黑霧,抓住咽喉前的長劍,黑霧從他身後竄出,將蕭懷的身體層層包裹!格雷姆林另一隻手之間閃爍五彩的光芒,在他的指揮下飛舞,像是在刻畫一個奇異的符案,最後指間一橫,眼睛凝重地盯著麵前的這團黑霧,黑霧之中在他完成刻畫的那一刻,閃爍著火光和閃電。
在黑霧中的蕭懷隻感覺到自己的左肩被雷電擊中和被火焰灼燒的痛感,而自己的視覺嗅覺還有聽覺像是被封印一般。
封識?有趣,可是還不完全,雷火術刻簡直就是多餘。
格雷姆林的眼神忽然一變,握著拳的手在顫抖,眼前的黑霧隻是在眨眼就消弭於無形,再一眨眼,劍尖就抵在自己的咽喉。
“在我看來,你還不完全,不過相較於那添油加醋的雷火術刻,你那不完全的封識更讓我感興趣。“蕭懷稍稍刺入一點,殷紅的鮮血順著劍身滴落。
眼前的格雷姆林的嘴角忽然抹上一絲詭笑,蕭懷的身後是一片鬼泣之聲,無數黑色霧氣的鬼魂繞過了蕭懷,在格雷姆林身邊聚集,黑色霧氣的鬼魂彈開了咽喉前的長劍,格雷姆林連退數步,勉強穩定好自己的身體。
鬼魂在鬼泣的悲鳴中紛紛在格雷姆林手中聚集成一把黑色的太刀。
鬼刈太刀!
格雷姆林隨手一揮,黑色的刀光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網,夾雜鬼泣之聲朝蕭懷飛來。蕭懷臉色平靜,也是隨手一揮,金色的劍光也形成一道密集的網,與其相撞。兩人都毫不猶豫,在招式相撞之時,兩人手中的武器也在同一時刻相撞。
天地間發出一陣悲鳴,周圍的空間泛起一陣漣漪。
雙方的刀劍都僵持不下,刃口在摩擦中迸發出劇烈的火花。雙方刀劍在一次交鋒之後急速地扭轉身形,刀劍再次碰撞。在兩人的身邊,是密集的劍光和刀光,黑色的霧氣和金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在這其中,必定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刀鋒相撞,天地悲鳴!
格雷姆林的鬼刈太刀化為霧狀,再次揮動時,黑霧化為無數鬼魂,發出令人心寒的尖笑,如同潮水般向蕭懷襲來。蕭懷注視麵前的鬼魂,絲毫不懼,反而手執雙劍,將身邊的鬼魂盡數斬殺!
格雷姆林隻覺得一陣金光突破了黑色的鬼魂,長劍再次搭在自己的咽喉前!
這一次,他的瞳孔在顫抖!
這次,他的腦海裏隻有逃!
黑色霧氣包裹格雷姆林的身體,蕭懷的長劍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劍刺下。
長劍穿過黑霧,劍尖上掛著紅色的血珠!
天空中隻剩下蕭懷一人,嘴角下是詭異微笑!
沈瑛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的對決,綠葉與綠葉相互碰撞,在相互嘶吼之後,兩人的身形都穩定下來,雙方的身體都有著被綠葉割傷的細小傷口,但是兩人都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稍有失誤,就會死於對方手下。
僅在眨眼之間,兩人的招數相碰就不下百次。
伊水清坐了起來,對她身邊的沈瑛說:“蕭暮雨還在關心著你呢,即使你不在身邊。”沈瑛的眼神略微呆滯一下,但旋即又回複到平靜,隻見她說:“無所謂,我與他,注定是不可能。”
“嗬嗬。”伊水清怪笑了兩句,這種表情不適合出現在她的臉上,可是接下來的話語更是不應該,“因為他是一個普通人吧!沈瑛,我就是討厭你這點!你的內心那份虛榮讓人看著作嘔,我問你,你真的喜歡阿喀琉斯嗎?”還未等沈瑛回答,伊水清的語氣便更加陰冷,“我做不到啊!我不能像你一樣,什麼都拋棄掉,如果是我……”
“我不是你!伊水清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不像你,是,我是喜歡蕭暮雨,但那也是曾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高貴嗎?我隻是一個小村莊的女孩,能走出去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夢,而天賦,是我僅有的一切也是能帶我走出去的工具,伊水清,我也討厭你,我討厭你的是你那一雙能把一切都看透的眼睛,有時候我真的很想把你那一雙眼睛挖下來!”
“有本事你就試試看啊,沈瑛,我並不高貴,我也是一個異類,我身上流淌的血,是一個叫雜種的名詞!”伊水清臉上的冰冷轉變為無法言語的悲傷,她接著說:“這個世界沒有我的容身之所,我想像曾經的你一樣,在一座小村莊裏,和一個像蕭暮雨一樣的男孩,做著你和蕭暮雨一起做的事,但是我不能,我的身體裏流淌的血液注定了我是一名異類,所以我隻能一步一步往上爬,這就是我的命,我不曾擁有過你擁有過的幸福,你可以感受到所謂的快樂,但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