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圜帝國的紅楓總是令人驚心動魄,它的紅色就像火焰,迅速蔓延。中圜帝國的人們為了慶祝,會在這一天穿上神祭那天所穿的寬服,喝著紅楓所釀的楓酒。楓葉飄舞,整個世界都變得美輪美奐。
蕭暮雨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穿上了寬服,其實所有人都穿上了寬服。在經曆那件事情之後,所有緊繃的神經忽然隨著這火紅漸漸放鬆下來。
所有人接到的指示是,看一眼紅楓。而來傳達這項指示的人是瑤。
當瑤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蕭暮雨臉上先是驚訝,旋即轉為微笑。瑤也微笑著回應,雙眼之中是一片火紅。
鵑解釋了所有,所有人聽完之後都是久久的沉默。也正是因為沉默,最後所有人都明白,這件事終將會埋藏於心。
蕭暮雨與其他人暫時分開,隻是一人,走進楓林之中。
楓林之中,石桌石凳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眼前,石桌上擺放著一玉壺,玉杯,清冽的酒倒入杯中,男子卻沒有急於飲下。蕭暮雨踩過地上的楓葉,來到石桌前,也沒有急於坐下。
男子端著酒杯,一飲而盡。蕭暮雨端詳眼前男子的麵容,隻能用麵如冠玉,儒雅寧澈來形容,一眼看去給予人一種書生的判斷。男子示意蕭暮雨坐下,蕭暮雨微笑坐下,與男子對視。
男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喃喃自語:“中圜帝國的紅楓美不勝收,總是讓人流連忘返,但是這種美好景色又能持續多久?“男子又看向蕭暮雨,眼神忽然之間變得銳利,”昕血劍,還是和往常一樣,與紅楓一個顏色。“蕭暮雨緊緊握住手中的劍柄,手指的關節因此發白。
男子沒有動,隻是說:“楓葉淩舞,紅蝶鎖秋,清苦寂寥無人訴。“蕭暮雨不懂,這是星滄帝國的詩。
“你究竟是誰?“蕭暮雨稍稍按下昕血劍的劍柄。男子微微一笑,楓葉卷起,散去之後隻剩下一壺一杯。
紅楓飄落,蕭暮雨拿起石桌上的酒杯,搖了搖頭放回原處。
“主人。”耳中突然出現瑤的聲音令蕭暮雨回頭。瑤藍色的長發令麵容像是海藍色的罌粟花。蕭暮雨走到她的麵前,一擁入懷。
“瑤,對不起。”蕭暮雨隻說出這一句。澄澈的雙眼與之對視,莫名的悲傷逐漸湧上胸懷。為什麼要說道歉呢?隻要是為了你,瑤什麼都願意。
蕭蘭看向天空,漫天的紅楓遮住了雙眼,手中的酒杯在搖晃,在旁的伊水清也是一樣,不過看她臉上的表情似乎紅楓釀的酒不怎麼對她胃口。
“還是喜歡喝酒神恩賜。”伊水清倒掉手中的酒,醉人的芬芳就這樣一閃而逝。蕭蘭沒有說話,酒杯中倒影著她清麗的麵容,那一絲相似卻是令人如此熟悉。伊水清手中的空酒杯不知何時裝滿了酒神恩賜,她輕輕抿了一口,說:“我沒有想到,術士和天心師也會有一起品酒的一天。”
蕭蘭也抿了一口酒作為回應,說:“我也沒有想到,都是因為暮雨吧。”
“說起來和你弟弟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覺得他是一個容易被騙的人,性格怪怪的。”伊水清嘴邊的微笑告訴了蕭蘭她正在沉浸在回憶之中,蕭蘭奪過伊水清的酒杯,一飲而盡。
“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