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呐阿仁,”研究了一番自己的新身體後,範樂樂拉住旁人的袖子:“你們去之前商量我都聽見了,我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阿仁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道果然,隻問:“怎麼?”

“那個鏡子聽起來滿牛逼的,你們去搞了破壞不會被怪罪麼?”

阿仁看他眉毛皺在一起,眼睛也瞪得圓圓,一副認真的擔憂表情,有點不可思議地問:“你擔心的是這個?” 範樂樂嚴肅點頭。

阿仁禁不住笑出一聲,抬手比劃著用誇張的語調說:“你見過那個鏡子的,放在一個很~高的台子上,”見樂樂順著點頭,他又說:“我敲掉的是他右下角一小塊,所以你從底下過根本是看不見的,因為被台子都擋住了嘛。如果是做巴士路過的話呢,就那個距離來說也是看不清缺口的,畢竟鏡子本身那~麼大。”

“哦,”範樂樂這才有點放鬆的跡象,忽然又緊張起來:“那他們看到我這樣,”他指指額頭的印子,“不就又暴露了麼?”

阿仁伸手摸摸他的頭說:“用孽鏡裝置靈魂自古從未有過,沒有先例他們又怎麼能夠知道呢。”

“哇……”範樂樂露出振奮的表情,捏捏自己的手臂說:“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點牛逼。”隨即他又收斂了笑容,說:“每次我的運氣都那麼好,可是小強都……”

“你給自己定位的是運氣好?”阿仁歎了口氣,說:“你之前也聽到了吧,一旦變成這樣就再也不能回頭了。”

“知道嘛,大不了就在多陪你幾個六百年咯。”範樂樂抬眼望著他說:“怎麼每次一說這個事情你就一副苦逼兮兮的表情,好像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壞事。”

“但是一旦過了幾千年之後你就會……”

“不會不會,”阿仁話未說完就被打斷,範樂樂又些惱怒地直起身子,說:“會不會是你說了算嗎?是你說了算嗎?”

看著跪在桌子上非要俯視自己以加強氣勢和可信度的樂樂,感覺又笨拙又拚命,阿仁隻是輕輕答了一句:“不是。”

“不過……”他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不懷好意地說:“你不冷麼?”他指著眼前白花花的肉體:“例如什麼地方涼颼颼的。” “嗚哇——”

青年再度縮成一團,不過這次皮膚稍微紅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