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此人是?看麵貌不似我家丁中人啊。”劉辨一邊招呼人關門,以免冷風襲入,一邊對任將軍發問。
“村口遇見的,已經失血過多,還好有口氣在,也不知能不能救活。”任將軍看來也是凍壞了,一進房間就站到火堆旁邊暖和著,頭也不回的對劉辨回答。
“這天寒地凍的,折實幸苦你了,還要為我的安危操心。來,喝口熱酒吧,剛溫過的。”劉辨始終是現代人士,沒有古代那些尊卑的想法。見任將軍對自己如此,內心多少有些感動,要不是他身無長物且掛著見不得人的王侯身份,還真想依照當老大的意思賞賜點錢財什麼的給他。
“公子嚴重了,王大人有令,末將不敢不盡心。”任將軍在稍作暖和後便恢複過來,回身接過劉辨手中的酒杯:“咦?”
一聲驚異從任將軍口中傳出,隻見他怔怔的望著劉辨的麵龐,手中酒杯嗆然滑落,卻猶不覺,雖見不到其麵目表情,但光從動作上也可猜測出他現在的神情。
糟糕!難道他認得我?
劉辨這才想起,他此時已經去除了頭戴的布冠和麵部染色物,還原了本來麵目。
“你......你是......”斷斷續續的聲音從任將軍口中吐出,卻縱沒有說出後麵的幾個字。
顯然劉辨已被他認了出來。
既然王允讓他護衛於我,必然對其十分信任,應該也會考慮到我身份暴露的情況出現,想來不會加害於我。意念飛轉間劉辨已經想通這個道理,趕緊豎起手指來做了個噤聲姿勢。
任將軍會意,點了點頭。
“咳咳.......咳咳咳咳.......”一陣連續的咳嗽打斷寧靜,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那被家丁背回的漢子在被灌入幾口熱酒之後,已然咳嗽著發出了聲音。
救人要緊,兩人也不再多語,同時向那漢子走去。一旁劉辨新收的義女陳雪也怯生生的跟在他身邊,想要過去看熱鬧。
家丁已經用熱水將漢子麵部的血液擦拭幹淨,露出一副粗狂的麵孔。
就在這時,劉辨身邊的陳雪忽然帶著哭腔發出了叫喊:“爸爸!”一麵掙紮著推開攔在麵前的家丁,撲向那漢子。
“咳咳咳咳咳!”一聽到女孩的叫喊,漢子身子猛地一震,本來有些模糊不清的神誌瞬間清醒,雙眼也睜開來:“小香香......是你.....”
“爸爸,爸爸!”女孩拚命搖晃著漢子的身體,泣不成聲。
“傷勢怎麼樣?”劉辨問起一邊的家丁。為了照顧好劉辨王允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不光是找些能吃苦耐勞、忠厚老實的人,更是人人都懂點旁門。這個家丁便略懂醫術,能夠處理一些簡單傷勢什麼的,這時候剛好派上用場。
“公子不比擔心,他隻是胸口受了兩道抓傷,似是被野獸所襲,有點失血,再加上天冷,給凍著而已。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家丁連忙回答。
劉辨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想不到他們救回的此人竟是陳雪的父親,這是巧合還是自己真的與他們家有緣?劉辨笑了笑:這樣一來也許陳雪就不用跟自己去弘農吧,到時候讓家丁給他們家一些錢財,也算是相識一場。
陳雪的母親在得知丈夫生還之後也是大喜過望,連忙過來招呼著服侍。
在用熱水細細擦拭過一遍身體之後,漢子終於恢複過來。
“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漢子掙紮著就要起來磕頭道謝。
劉辨趕緊彎腰,伸手把他給按住:“不必多禮,不必多禮,陳香認我做了義父,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又何須客氣?你若真要謝,便謝這位任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