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做什麼?”劉辨詫異的問道。
“公子,對不住了。”陳大貴勉強站起身體,一邊用短刀抵著劉辨一邊踢開木門,這一用力,頓時又讓他咳嗽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幾乎令所有人都呆住了。陳雪的母親陳氏略作沉思、不由臉色發白:“大貴,是你、是你讓王二去通風報信的?”
“不錯!”陳大貴口中滿是無奈:“公子是個好人,我陳大貴良心被狗吃了,才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這幾年來,你們母女跟著我受苦受累,連頓飽飯都吃不上,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陳大貴的語氣變得咆哮起來:“這該死的老天,該死的朝廷!為什麼稅卻是一年比一年重!都到了人吃人的地步!”
他眼睛落到了劉辨懷中:“我聽人說過,有種夜明珠能在火光照耀後發出幽綠的光華,價值連城。而公子你身上偏偏就有一顆!”
原來是那顆寶珠被他看見了,劉辨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勾結黃巾賊呢。
“你還不停手!小心你家公子的性命!”虯髯大漢對任將軍喝到。
任將軍一驚,扭頭一看,恰好見到陳大貴押著劉辨從屋中走出。不待他有所動作,虯髯大漢揮手一招,眾黃巾賊不要命的攔到了他麵前,將他們隔絕開。
兩方進入僵持之中。
“這位將軍,看你是條漢子,我也不為難於你,隻要你放下兵器縛手就擒,我老孟以人頭保證你無事!”虯髯大漢拍了拍胸口,大義凜然的說。
“哼哼,放下兵器自縛雙手,那豈不是任你宰割?”任將軍冷笑一聲,手中銀槍依舊斜指大漢,不為所動。
“這位公子的性命你就不管了?他若死去隻怕你也難以回去交差吧。”老孟咧嘴一笑:“這些富家子弟都他娘的死不足惜,反正怎麼將軍你都脫不了幹係,不如加入我們,我保你當二當家。”
還二當家呢,難道黃巾軍成山賊了?劉辨暗自好笑,雖然被陳大貴製住,兩邊卻是個僵持的局麵。隻要任將軍不放下兵器,這些人便不敢動他,好讓任將軍投鼠忌器。一旦他有所意外,這些人就算一擁而上也不是任將軍的對手。
這種事情任將軍自然也很清楚,所以任其口若懸河,隻是不動。
“嘿嘿,你以為我老孟是那麼優柔寡斷麼?”虯髯大漢此時大笑兩聲,猛然從旁邊手下手中拿出一副弓箭,引弓如滿月,一箭射出!
寒芒如星,竟是直奔劉辨胸口!
任將軍大驚失色,猛然擺動手中銀槍,卻來不及格擋,隻好一咬牙,身子一縱,攔到了劉辨身邊!
“噗嗤!”
那身銀甲本就是輕便之物,勉強有些防禦力而已。再加上老孟十步之內引弓,穿透之力驚人,瞬間便刺透銀甲,半隻羽箭沒入軀體!
“任將軍!”
劉辨心中莫名一悲,自他穿越一來,這可是唯一一個對他忠心耿耿的人,竟不惜以死來護衛他的安全!身子一晃,就要過去扶住任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