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嘶鳴,熊熊烈火照亮了半個天空。
火光映照著劉辨有些蒼白的麵孔,一襲長袍及地,緩緩而去。
第二天一早,弘農城中將軍府。
按理說城中原本應該給劉辨建立一座王府,供其居住,就算劉辨身死,可有妃子的存在,也不能含糊。但是這弘農城的經濟實在太緊張,加上劉辨的妃子又是於吉的親身女兒,所以便省了那王府的錢,一起住進了帥府中。這不,在知道劉辨活著的消息後於吉已經開始命人將城南依山的一所大宅院重新修葺,以作王府,這幾日間他就隻能呆在帥府了。
“少主,昨天晚上西城外忽然大火衝天,燒了整整半個時辰。老臣已令人調查,從其中遺留之物得知是一隊黃巾賊的帳篷,不知因何著火燒毀。”於吉拄著木杖,氣色看起來顯然很不錯,正跟劉辨彙報昨晚發生的事情。
劉辨早已繼承了這身體的一些習慣,這時正端著杯青茶淺飲一口,一邊吃著下人送來的糕點。若是按照以前,他此時想必還在床上睡著呢。可惜“劉辨”從小跟著史道人打坐煉氣,早就養成了雞鳴起身的習慣,形成了本能,讓他一時改不過來。而弘農城雖然人口已經大為削減,經濟狀況也明顯不行,卻也不敢虧待他這個弘農王。
“還有別的麼?”劉辨抬頭望了於吉一眼,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他自然知道,從那廢墟之中最少可以得到一箱黃金,以及外麵散亂驚恐的戰馬百匹。如果於吉真的對他忠心,這事情想來也不會隱瞞於他。而於吉隻怕道術通天也算不到這事情正是他一手製造的吧。
於吉稍作猶豫,點了點頭:“從外麵收攏了一些四散的戰馬,約莫百匹,還有一些黃金珠寶,隻是.......”
“怎的?”
“隻是那些財物約價值約莫千金,足夠上萬軍馬一年的軍費,為何遺留在此地?隻怕其中另有隱情,老臣擔心為此城招來禍事啊。”於吉臉上不見欣喜之色,反而是一副憂心重重的表情。
“這麼值錢?”劉辨一把站起,茶也顧不得喝了,急切問道。
不論那個記憶,對於這黃金錢財之類的價值都不甚了解,所以當初他並沒有在意。這時聽得於吉這麼一說,他才知道自己竟然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傳聞上黨一帶有黃巾餘部,為首頭領叫作管亥,聚有萬眾,這些財物很可能與他有關。隻是為何沒有那護衛士兵,難不成全部被殺了?”
“別管那麼多,既然是不義之財,又剛好城中缺錢,拿來用就是了。”一聽原來於吉擔心這個呢,劉辨不以為意,那些護衛黃巾軍早就變成了亡靈士兵,此刻想必已經到大雪山半山腰了。
“這其中疑點重重,老臣擔心......”
沒等於吉說完,劉辨立刻打斷他的話:“你說城中多出這千金的財物,能起到什麼作用?”
千金既然夠萬人吃上一年,那麼拿來用在這即將荒廢的弘農城中,想來可以起不少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