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日本這個民族(1 / 3)

北洋水師的覆滅是因為一個妓女還是武器不行?李鴻章到底是賣國賊還是中興功臣?劉步蟾是膽小變陣還是堅決抵抗?方伯謙是臨陣脫逃還是民族英雄?丘逢甲是不戰而逃還是戰敗內渡?丁汝昌是投降服毒還是拒降殉國?在本章您都會找到令人震驚的答案。

外國人常對日本這個民族在同胞麵前過分的禮貌和在異族麵前過分的殘暴感到迷惑不解。但這正是武士文化的特點,嚴謹的修身與瘋狂的發泄雙重人格相融合的產物。嚴謹的修身壓抑著他們的心智,而這種壓抑下的情緒又不能傾倒在同胞身上,隻好用來對異族發泄,這或許是對他們行為的最好解釋。當這些武士肩負天皇的命令踏上徹底的“公共場所”——中國時,便帶著忍者修煉出來的壓抑將自己的性饑渴和戰爭欲望發泄到中國的女人和男人身上。看到這兒,您會問,從隋朝起日本不一直是中國的學生嗎,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個巨變的動因是1853年的那四艘黑船。

19世紀中葉之前的日本,狀況比中國還要差,美國海軍學院院長馬漢這麼說:“日本人是一個荒謬可笑的民族,缺乏使國家強大所必需的軍人氣質,這是個很弱的民族,幾乎是處在年輕幼稚的時代,往往使人們覺得這個民族的發展與當代強國間有很大差距。”但日本人並不知道他們的差距,直到1853年7月8日江戶海麵出現四艘巨大的黑船時他們才發現差距。這些黑船是美國東印度艦隊司令佩裏的艦隊。佩裏登陸後下令開槍,日本所有戰馬都驚了,它們從沒聽過槍聲。日本人劃小船準備上演日本版赤壁之戰,火燒美艦。佩裏下令開炮,但打不著日本船,因為它們太小了,不過炮彈掀起的浪把日本船弄沉了。

那麼日本人麵對美軍有什麼表現呢?佩裏的日記裏記載了這樣一件事:一天夜裏,兩個日本人偷偷爬上美國的船,他們想隨船去美國,看看美國為什麼這麼強大。在當時的日本,擅自出國是要被處死的。盡管那兩人最終被送下船,但日本人的求知欲已可見一斑。

平民對黑船的到來表現出好奇,而幕府當局對此則感到恐慌。1854年3月,日本被迫簽訂《日美親善條約》。

值得一提的是,在佩裏當年登陸的地方,日本建起了佩裏公園,一座紀念碑巍然屹立,上有伊藤博文的親筆手書:“北美合眾國水師提督佩裏上陸紀念碑”。每到佩裏登陸的日子,日本都舉行紀念活動。在活動中入侵者美國人被塑造成英雄,而日本人自己卻被處理成滑稽可笑的角色,他們身穿黑衣,蹦蹦跳跳,驚慌失措。在中國人看來佩裏對日本進行軍事威脅,是強迫日本開國,是殖民主義。但日本人不這麼看,他們認為日本後來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佩裏軍艦的到來。福澤諭吉更是說:“這次美國人跨海而來,仿佛在我國人民的心頭燃起一把烈火,這把烈火一經燃燒便永不熄滅。”的確,這把火燒起了日本走向大國崛起之路的欲望,改變了日本的曆史走向。

日本從海軍開始走上新路,他們建造了第一所海軍造船廠,也派留學生去西方學習。福澤諭吉就是留學生之一。他們來到美國,不住豪華旅店,桑拿按摩更是想都沒想過,他們躲在下等艙啃飯團,天天和外國人探討技術與學術思想。總之,日本人把公款用到了刀刃上,他們回來後都麵黃肌瘦,但卻帶回豐富的精神食糧。《曖昧的日本人》裏說:“這個島國民族的血液裏流淌著一種天狗吃月亮的瘋狂,其思想精神具有無邊的威力,可以創造人間奇跡。”

在美國,福澤諭吉看到日本大款用來做錢包的絨氈在美國隨處被用做地毯,踩來踩去。後來他又前往歐洲,由於他聽說歐洲吃住不便(也不知他聽誰說的),便隨船帶了幾百箱大米和幾十個燈籠。可到了巴黎一看,這些東西白準備了。他們住的旅館是五層樓,燈光下夜晚如同白晝,飯店擺滿了山珍海味。巨大的反差對福澤諭吉產生了極大刺激。回國後,他說:“為今日計,我國不應猶豫等待鄰國之開明而共同振興亞洲,不如脫離其行列與西方文明共進退,對待支那、朝鮮之法,亦不能因其為鄰國而給予特別關照,唯有按西洋人對待彼等之法處理之。”這就是“脫亞入歐”的來曆,“脫亞入歐”從此被日本政府奉為圭臬。日本由此準備對鄰國舉起屠刀。

1868年日本實行明治維新。政治上,廢除封建領主製,實行縣製,取消武士特權,允許不同階層人民之間通婚,實現形式上的平等。經濟上,承認土地私有,廢除禁止土地買賣的法令,引進西方先進技術,積極修建鐵路,興辦郵局、電報、電話、工廠,扶植私人企業,發展對外貿易。文化上,用西方資本主義文化改造日本封建文化,大力發展近代教育,培養人才。由此日本迅速強大。

《曖昧的日本人》一書說:“富有現實主義精神的日本民族改弦更張,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西方,像扔破靴子一樣扔掉了曾經虔誠學習、模仿過的大陸文化。生存危機感是日本明治維新獲得成功的內在動力,而貪婪的吸收欲,則是保證在如此短的時間裏取得成效的關鍵,30年裏日本就走完了西方300年才能走完的路。”

日本在這年製訂大陸政策:第一步,征服台灣;第二步,征服朝鮮;第三步,征服滿蒙;第四步,征服全中國。柳原前光提出:“日本是一大孤島,今後縱然有相應的軍備,而我們沒有廣闊的陸地也是立國的難事。朝鮮北連滿洲,西與清國接壤,如果讓朝鮮臣服我國,那麼這就是我國將來進取萬國的根本。”

同年,日本建立海軍,西方的軍事思想也於此時傳入日本,日本海軍以英國為樣板,陸軍以法國為樣板(1871普法戰爭德國獲勝後就以德國為樣板,誰最牛就學誰),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與馬漢的“海權論”對日本影響深遠,日本以此思想武裝軍人頭腦,加緊擴軍備戰,迅速走上軍國主義道路,製訂了侵略中國和朝鮮的大陸政策。

1873年剛剛統一德國的“鐵血宰相”俾斯麥接見了來訪的日本人,說:“如今世界各國雖說以禮儀相交,但那畢竟是表麵文章。背地裏實際是以大欺小,以強淩弱。”這一番話使日本人茅塞頓開。也同樣接見過中國人來訪的俾斯麥在日本人走後說:“日本人來我國研究我國的政治製度,他們回國後一定對本國進行根本改革,必然強盛。而中國隻是詢問戰艦多少錢,然後買船,別的一無所學。今後中日若開戰,中國必敗。”同年伊藤博文因日本人個矮,提出讓日本女人與每個來日本的西洋人通婚,以改良種族,使日本人高大,但沒被明治天皇采納,因為這樣的話日本人在血統上就不純了。當然伊藤博文的建議如果被采納,日本女人可能是會接受的,因為二戰後有數百日本女人給占領日本的美軍統帥麥克阿瑟寫信,說:“請讓我生您的孩子。”

1875年,日本牛刀小試,其“雲揚”號軍艦在朝鮮海麵挑釁,並於次年強迫朝鮮簽訂《江華條約》。同年翁同龢說:“日本人陰而有謀,可慮,但日本還是小邦,窮而無賴,則更可憂。”1879年,日本情報之父福島正安在清國考察後說:“清國一大致命弱點是行賄受賄,但清國人對此毫不反省,上至皇帝大臣,下至兵卒,無不如此,此為清國不治之症,如此國家根本不是日本對手。”1880年日軍參謀總長山縣有朋說:“清國正在改革軍製,若仿效歐洲,平時可征兵245萬,戰時可達850萬人,所以我們更應發憤圖強。”根據《帝國主義侵華史》的記載,日本人甚至比中國人自己更清楚開戰後中國每省可以派多少人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