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比他大三歲嗎?怎得還如此莽撞迷糊?
“對不起!”向永歆忙不迭地道歉。都怪自己,沒事老去偷瞧他做什麼。
剛才的碰觸,他說不定隻是幫自己擦去了臉頰上的髒汙。沒有如何其他任何意思。向永歆,別再胡思亂想了。
暗暗唾罵了自己幾句後,向永歆收斂心神,專心趕路。正如他說的,再不進寨,天色一暗,麻煩了。這大清山裏活躍著的野獸可不少。
“他?你真的相中了他?”回到清風寨後,向永歆讓傅恩冀帶著司放辰先去客房洗漱休息,自己則被紅纓叫到了臥房,接受紅纓的拷問。
“嗯。可他……隻是負責送我回來而已……明日就會下山。”向永歆苦澀地搖搖頭。
“這好辦呀。你娘留下的胭脂醉不是還有不少嗎?”紅纓眼珠子一轉,拍拍雙手,興奮地提議。
“那不好吧。他也算對我有恩。”雖然這招她早就想過,可通過這一個半月的接觸與了解。她知道,司放辰絕不是個甘願受“生米煮成熟飯”這一類禮教威脅的人。
與其到時被他唾棄怨恨,倒不如別嚐試。
“有什麼關係。老寨主最大的心願是希望你能有子嗣延續,不希望你一輩子孤家寡人。若是那個男人不肯因你們的親密關係而心甘情願的留下,至少你有機會得到兩人共同的寶貝唉。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個朵兒那樣的寶貝嗎?”紅纓笑眯眯地建議。
她的女兒雖然沒有爹爹,可寨裏所有兄弟都是她的叔伯,不也過得很快樂?
“可是……”向永歆還是覺得不妥。
她確實想要個如朵兒一般可愛的寶貝,也很希望日後肚子裏的孩子,出自他——司放辰。
可用胭脂醉來掌控他,待他清醒,會不會因此嫉恨她?
她真的喜歡他,不想被他怨被他恨。
“好了,就這麼說定了。你趕緊洗漱吧。其他的,統統交給我來準備。”紅纓揮揮手,示意她泡澡淨身,等著完成身為女人,最為神聖的一步。
“然後呢?你就這麼回來了?”林霄蹙著眉,看著近月未見的司放辰,滿身的怒意緊繃待發。
“不然呢?我該娶她?是她強行……”司放辰猛地收住抱怨的話。她沒有強行對他怎麼樣。
胭脂醉,並非是種藥效強到無法抵禦的春藥。隻要他想,還是可以抵製的。可當時,看著她那副玲瓏般的柔美軀體,他就是該死的不想抵製。
事後,看到她慵懶地躺在他身下,那抹刺眼的初紅,猶如絢麗的櫻花,綻放於兩人之間。
突然,他有些惶恐,為自己羸弱的定力,也為她莫名的舉措,由不得他繼續深思,身子已經早於大腦一步,率先做出了行動。
紅日尚未躍出海平麵,他就跟著寨裏一名起早下山添補日用的夥計回了青赫,繼而沒日沒夜地馳回了大室。
等到他回過神時,他的人已經坐在林霄的翠禦齋了。
無力地抹了把臉,“霄哥……”他委實不知該如何抉擇。逃避,是他目前唯一想到的。
“阿辰。兄弟裏,數你最受女子歡迎,大室四美男之首,不是空穴來風。可並不代表你的經驗就很豐富。這點,我絕對相信你的人品。”
林霄輕且清楚地說著與他之前想問的截然不同的話。不過,聽到最後,他懂了,霄哥是在變相地罵他人品不好。也是,如此不負責任的舉措,委實不該出自他的行為。
他不能借著胭脂醉,心滿意足地享用完她之後,就無恥地棄她而去。這不該是兄弟會成員會做的事。
“既然懂了,就回去好好想想吧。”林霄笑著送他出了翠禦齋,看著司放辰遠去的背影,有絲無奈地歎道:“但願他真能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十三歲,也該是個負起責任的年紀了。”
八個月後。
向永歆撐著無比碩大的肚子,小心翼翼地邁下台階。往半年前專為她打造的小庭院走去。
前幾日聽傅恩冀說了從水月城傳來的最新消息,“風瑤閣”的副閣主、西樓船廠的外聘專員司放辰卸下閣裏事務,也離開了西樓船廠,此後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他,可是還在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