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敢開口,我甚至一動都不敢動,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是,就連呼吸都好像會褻瀆了他。
“除了這張臉……我的身體也會讓你很滿意。”他笑著親吻上來,卻比上一次溫柔了很多,隻是語氣中帶著堅定,仿佛我已經是他所有物一般。
“不。你知道的,我的答案。”
上一次是我第一次接吻,這次也不過第二次。我能忍耐著不整個人昏厥過去就已經花掉我所有力氣了。我逼著自己硬起心腸,免得一個不小心就泄露了不該說的話。
殤卻一點都不在意似的,說:“真是倔強,不過也很讓人愛憐。這樣虛張聲勢的倔強。”他語氣很輕,卻因為離我太近而一個字都不漏的進了我耳朵。他說完,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太柔順的獵物也的確很沒意思,你這樣拒絕我,我卻覺得更是要得到你了。不過今晚就不必了,你兄長要來找你了。”
他說完,快速的從窗子離開,不過一瞬,就好像從未出現過。
而更驚訝的,我的房門被人敲擊,二哥的聲音傳來:“夜,你在吧。”
我趕緊打量了一下自己,見沒有不妥的地方才打開了門。
“二哥。”我垂下頭,掩飾臉上剛才過熱的溫度。
“嗯。你今天是和愛茉莉出去了?”
我點點頭:“陪她去定婚禮用的鞋子和禮服。”
二哥走到我身邊,說:“總低著頭幹什麼?抬起頭來。”
我眨了眨眼,然後才有些尷尬的抬頭。
二哥說:“我跟父親說,讓他把婚禮提前到這個月末。你和愛茉莉既然早晚要結婚,不如再早一些。”
他的語氣可並不是來和我商量的,似乎已經說完了,就是通知我一下罷了。
我苦笑:“也不必這麼著急吧。”
二哥皺起眉:“你不滿意她?”
我趕緊搖頭。其實比起其他的貴族小姐,愛茉莉已經是很好了,性格溫和,也不算驕奢,更難得是還會考慮別人的感受。隻是她並不是我真正喜歡的人。可我去哪裏找什麼真正喜歡的人那?我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傻子。
二哥點頭:“愛茉莉雖然不是貴族小姐,但家教還算不錯。時間雖然倉促,但也不是很為難。這幾天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趕緊把婚禮安排好。”
看我一直不怎麼回答,他也沒有多留,馬上走了。
我瞬間失力,倒在床上。
身體上的疲憊感一下就擊倒了我,何況還有精神上的。
殤,實在是沒辦法忽略他的存在。他隻是幾句話就讓我心情煩亂,更可怕的是我甚至無法分辨他說得是真是假。
他太精妙,就算是男人的我都會動心,渴望他說得都是實話,渴望他真的也同樣在意我。或許我的拒絕隻不過是為了無聊的自尊。就如他說的,虛偽得很。
我用手背遮住眼睛,始終無法冷靜下來。
是什麼感情在折磨著我那?
或許是恐懼。
沒錯,就是它。
我站在十字路口,卻不知道該往哪裏走。我沒有目的,沒有勇氣,所以隻能原地踏步。我掙紮不了,也改變不了,並不是我無力,而僅僅是因為我恐懼。我恐懼去接受一個女人到自己的生活裏,也恐懼去應付一個男人的闖入,我甚至恐懼就這樣不能做任何事的自己,這一切都會讓我陷入瘋狂。
我笑了,甚至笑出了聲。
既然是答應了二哥的,那麼就完成承諾吧。反正我這樣怯懦的人,有如此安排已經是人生的大幸了。
可為什麼這樣說服了自己的理智,卻無法說服自己的心那?
依然是疼痛的。
我皺著眉籌備著。距離月末也不過還剩七天。需要定大量的花朵,準備舞會和酒宴,還有各種細碎的林林總總。
愛茉莉也很是緊張,前幾天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她和我就像麵臨戰場的士兵,完全不敢有一絲懈怠,而且都疲憊不堪。
每到夜晚降臨,我都有了一點期盼,希望殤會再次到來。可七天晚上過去了,他依然再未出現。我曾想打聽一下他的行蹤,畢竟他可能已經離開了這裏,但卻沒辦法向父親開口。而且我的理智又一次阻止了我。他不過是說來逗弄我的,沒錯,那樣的男人,怎麼會需要一個隻有一張臉可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