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章(1 / 3)

200

路西斐爾說:“你既然已經不打算和他繼續接觸,就沒有必要做這些。”我沒想到他反對,所以有點驚訝。沉默半天,我說:“如果彌賽亞已經毀了那本書,我起碼該找到那些灰燼。目前我還能控製的人裏,隻有貝利亞和他關係最好。”

路西斐爾說:“貝利亞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彌賽亞那些事情。你在把他逼向絕路。”

我無所謂的說:“反正怎麼說他都要墮天,就換個讓我開心的理由。比如……”我揪了揪那些葡萄,一顆顆紫的好像要被毒水浸泡了一樣:“因為無法被神子原諒。”

路西斐爾說:“是什麼讓你又一次如那時封閉了感情?”晶亮的眼神盯著我,他知道我意卻依然難以琢磨我心。畢竟隻要我不動,他就無法捉到我的思緒。路西斐爾隻有神六分之五神力,缺的六分之一,我覺得神有太大的私心。

我低頭:“我也不知道。你說我要逼迫貝利亞。我隻知道殤在逼我到絕境。和他相處隻能險處逢生,我要是有感情就隻能等待一敗塗地。”

路西斐爾拉我回到他懷裏,就算水流都擠不進那些縫隙,他說:“其實你隻要在我懷裏就好。那些事情,對你來說應該不如水果重要。”

我趴在他的肩膀上,捋著一縷縷金色的發絲把玩:“路西。這件事因我而起就隻能在我這裏終結。神等待的結局一定很有意思,不然他不會興致勃勃。我若故步不前,就隻能在這裏打轉。所以我必須逃出來,從殤的意圖中。”

路西說:“你知道他的意圖嗎?”

我推開他一些,點了點他的皮膚,上麵立刻出現紅色痕跡。我說:“他說一切,都是要你醒來。聽起來不是很有點恩愛的意思?”

路西蹙眉,說:“怎麼可能?”

我說:“他親口對我說的。我覺得挺可笑的,不知道他是不是愛著你,然後和我上床。”

路西斐爾說:“我隻能告訴你一件事。血族在有他以前,是信奉惡魔的。”

這件事我隱約的從七的口中得知,太隱晦又是絕密。和人類一樣總要帶著點信仰的味道,雖然不如人類那麼虔誠,但是對於惡魔、撒旦這類詞,依然是敬畏不已。至於地獄的君主,對血族來說就是上帝,無法悖逆。可是這一切從殤開始發生了變化,血族的能力被提升到最高,雖然七說那是因為他特殊的潔癖造成的純血盛行導致。今天路西說出的,竟讓我覺得一切都是騙局。

路西說:“他的能力足以抗衡任何一個七君主,因此才能自由出入地獄。這點,就連該隱都做不到。”

難道殤真的有聖杯?能夠讓他增加力量統治有史以來最強盛的血族?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但是卻和他想救出路西斐爾的意願並不相關。

我說:“無論怎樣,這個圈套,沒人走進去就不會收緊套索。我不願犧牲自己,隻能去要求別人。”說這裏,心還是狠狠的揪了一下。我把它當作是拉結爾的阻撓。因為他是純潔天使,而我是自私的血族。夜殘,就是不該有心的。

我需要一個和貝利亞重合的借口。起碼在彌賽亞看來應該自然而然,又不能太讓我失了麵子。貝利亞懇切的請求得到的居然是利用一般的接受,我卻隻能任由自己揮霍他的愛情。要利用人很簡單,要利用愛自己的人更簡單。

一點小恩惠都是久旱甘露。人都那麼賤。

我拖著水淋淋的身體走了上去,抓起一件袍子就裹上。路西斐爾早就在上麵喝起酒來。禁品這個詞對他來說根本就從來沒有進過腦袋。他手裏的酒紅色比櫻桃當然不止豔麗一點,我走過去拿走他手裏的杯子,喝了一口:“除了水星天我還真不知道到哪裏找酒。”

路西說:“知道你喜歡,特意給你準備的。”

我笑著說:“光耀晨星也開始辦起走私的買賣了?莫不是缺錢缺的甚?”

路西說:“你不是在想怎麼和貝利亞重新接觸?”他拿起另一個杯子,晃了晃。裏麵的粘稠就貼在杯壁上,看濃度就知道是極品。路西斐爾的幾萬歲不是白活的,不好的東西隻要看一眼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