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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血族的新族長應該向地獄的君主覲見,獲取更大的力量。可是這位新族長並沒有這樣做。不知為何,他擁有強大的魔法能力,足以打開那道從人界通往地獄的大門。羅騰知道他必定與眾不同,不然也不會成為引導雷伊潔爾的血族。可是路西法卻似乎對這件事沒有多大的興趣,隻讓貝利亞去人界看看這個男人。或許是期待貝利亞燦若蓮花的口舌能再次展現拉攏任何人的強大力量,可惜卻事與願違。
不知道這次會麵到底是用什麼開始和結束的,總之在梅裏美趕到的時候,已經變成魔法的比拚。讓梅裏美驚訝的並不是事情的發展,而是比拚魔法的結果——貝利亞居然輸了。當然這件事並沒有公開說明,因為他沒有死,而殤也並沒有糾纏。羅騰隨他去人界阻止的時候,殤已經不再是那個周身禁欲感覺的初生血族。他的魔性從笑容中就能散發出來,就像天生就該成為魔物一般。敞開的衣領中看到一些紫紅色的吻痕,似乎之前剛剛結束的不是戰鬥而是單純的□□。
“還真是殘酷的戰鬥……”,梅裏美向貝利亞丟出手帕,然後盯著殤說:“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得到解釋那?”
“當然有。我隻是覺得,血族不用非要向地獄稱臣而已。”
“哦?是你覺得自己的能力已經能夠和我們的君主抗衡嗎?”
“隻是覺得如果保留這樣的等級觀念,那你們墮天的意義在哪裏那?”被那雙冰冷的眸子盯住,會像塞利爾施展了邪眼的威力一般,動彈不得。梅裏美的麵容縱使隱藏在額發之後,也抑止不住自己的僵硬。
貝利亞在威尼斯的宅邸被毀得一幹二淨,所以梅裏美隻得貢獻出自己的地方。等那兩人各自去休息,梅裏美才扭頭對隱在暗處的羅騰說:“沒想到你對血族的事情這麼有心。”語氣中沒有嘲弄,反而是新奇的發現一般:“除了你那個寶貝,你應該對任何事都沒有興趣。莫不是你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就是因為沒有,所以我才來這裏。那男人的確很強大。”
梅裏美晃了晃頭,咧開黑色的嘴唇說:“會比我們的君主更強大嗎?”
雷伊說過,或許他是另一個神。隻是羅騰將這句話當作一個秘密,一直藏在自己記憶中。許多年來,他等待著預言實現的一天,就如同他等待賽瑞卡能成功找到聖杯。所以,麵對梅裏美的提問,他保持了沉默。
很明顯殤和貝利亞根本就不能苟同,梅裏美在場依然沒辦法阻止這兩人的脾氣,很快,連梅裏美的宅邸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殤好像無所謂的笑了笑,說如果需要他賠償那就通知血族一聲,然後就離開了。梅裏美似笑非笑的對貝利亞說:“活了上億年了,你就不能繼續保持你一貫‘優雅’的舉止?”
貝利亞束發的綾帶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他攏了攏零亂的頭發,說:“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優雅了,如果是你估計連威尼斯都毀沒了。雖然是個一等一的美人,不過卻有著不合那副容貌的壞脾氣那。我就不信你被人說不舉還能優雅得起來。”
“很好……你的優雅毀了我的房子。”梅裏美拿出自己的劍:“或許……我該來告訴你什麼叫真正的不舉?”正說著,從地麵忽然冒出一隻白色的光球。它晃了一會,羅在梅裏美麵前。飛速展開的文字好像印符一樣進入腦海,路西法的命令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因為他很少真正下達什麼命令。
貝利亞說:“看來那位是不需要我們和血族糾纏了。”
羅騰靜默的思考路西法的決定,一時說不出有什麼不妥。梅裏美隻得收起劍鋒,笑著說:“如果你能在一個月內重建我的地方,我就考慮饒你這次。不然,就看看到底誰更優雅好了。”既然不跟血族糾纏,那去找那個白發的男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貝利亞起身,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行了。我累了,回去休息。”說完就忽的消失。梅裏美也轉身,然後好像又想起什麼一樣,扭頭回來對羅騰說:“如果你真的還想繼續追逐血族,那最好不要讓那位陛下知道。”
羅騰說:“是告誡嗎?”
梅裏美說:“是規勸。”然後,他也消失了。
一百多年的時間總是轉瞬即逝。尤其是當你追趕時間,卻又遲疑是否該這樣做的時候。
地獄的改變並不比人界的改變大。就算羅騰隻是從別人口中聽到殤的消息,也知道他對血族的眾多混雜的血統進行了多次大規模的肅清。原本有些猖獗的血族霎時就隻剩下幾個正統的血緣分支,這讓很多長老並不理解。而地獄裏,卻忽然出現了來自血族的惡魔引導者。那個叫迷?裘拉裏希?塔都,腦後插著狗尾巴草的血族似乎從東方而來,被薩麥爾收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