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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七說想娶蘭茵諾維為妻那……”夜殘走進書房時,利德也在。他手中托著的是一個精美的首飾盒,上麵有德庫拉的封印。不過夜殘並不在乎那些,隻是衝著利德笑笑,就走到殤跟前。
“哦?他怎麼不自己來對我說?”殤攬過他的腰,讓他順勢坐在自己身上。“利德,如果按照傳統,你的機會更大一些。”
利德搖了搖頭:“公主姐姐說過這個。”
“什麼?”
“利德,你確實就像我的弟弟。至於菊……難道我會嫁給一個笨蛋?”利德模仿蘭茵諾維的語氣倒是惟妙惟肖,讓夜殘嗬嗬的笑了起來:“那就嫁到文圖拉家。反正她隻能選擇這兩個家族。”
“等菊和舞兒的訂婚儀式舉行過後,我會考慮他的意見。”殤難得痛快的答應。利德覺得,或許他早就如此安排了,又或者是敦促菊快點行動。
夜殘說:“我還沒見過菊,聽說是他和你長得一樣。”
利德還沒有回答,殤就開口:“下去看看七吧。你也很久沒有見他了吧……”
等利德走後,夜殘才問:“你給了他什麼?”
“一套珠寶而已。慶祝菊和舞兒的訂婚。”殤說:“難道你覺得不高興?那套祖母綠的顏色不適合你的……我的殘。”
“我不是說這個……”好像還是很容易被他蒙混過去一樣,夜殘覺得因為他的回答而讓自己本來想問的問題全都偏離了航向。“對了,文圖拉……”
“我說過不要和他上床。”殤重複了一次他不久前剛剛講過的話,卻沒有不耐煩。接著他又說:“而且,他一定會和你保持曖昧的距離。因為七就是那樣的人。”
那樣。這個詞就像殤對他很了解,卻有裝作不知。能讓他這樣警告夜殘的人不多。其中隱含的意義包括:七很重要;七會做些事情是殤想看到的;如果你和他做了那他就會死;結果就是殤會更生氣。可惜夜殘對這種事情就像有天生的好奇一般,越是不許他做的事,就越會成真。他挑著眉毛,笑著說:“我想試試。”
殤倒是難得的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也報以同樣的笑容:“那你試試好了。”說完拉下他的的臉頰親吻,滲透帶著瑰麗花朵一般的香氣,連銀白的發絲也染上了淡淡的緋紅。
“呐,殤,宴會還沒結束吧……”
“我想他們不會介意等待的。”
“那個愛苻裏或許又會忽然闖出來……我討厭□□的時候被打斷。”揚起頭,親吻落在脖頸之間。原本還有的點點痕跡讓那條路線變得有章可循。可是殤從不會循規蹈矩,領口的扣子被鋒利的牙齒咬斷,濕漉漉的舌尖滑過引起一點點戰栗。
“下次我會記得,等你和別人做完以後再去殺了那人的。”殤玩笑一般的開口。或許因為他總是表現得很不經意,所以才讓懷中的人更為放縱。夜殘知道,就算殤這樣說,也不會代表他真的對自己有那麼在意。就像七說的,那的確代表著愛意嗎?難道不是簡單的占有?因為無法確定這個,才不斷的試探那張笑臉的底線。可終究還是覺得無邊無際。殤的心思就像廣袤的夜空,看不透那份被星光掩飾的黑暗到底有多麼深沉。隻能用身體的結合來證明所有,這種方法實在有點幼稚。卻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似乎為了趕上宴會的尾聲,所以殤並沒有做到起不了床的地步,還笑著安慰夜殘隻是腿腳發軟而已。他的長發已經拖到膝蓋,從後麵看上去實在壯觀。似乎注意到夜殘的視線,轉過來說:“愛情,是一件美好到讓人流淚的事情。”
“殤,這句是什麼意思?”沒頭沒尾的一句,又好像在探究夜殘的心情,這份敏銳讓人覺得恐懼。流淚……夜殘覺得自己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記事以後就沒有哭過,連兄長的責罵和侮辱都隻是冷冷的看過,然後自行其是。成為血族以後更是連哭的資格都沒有了。愛情,讓人覺得美好而流淚?那一定不是血族可以嚐試的。
“沒什麼,隻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殤捋自己的頭發,然後找出刀刃直接割斷了多餘的部分,隻留到腰間。
“很可惜。”夜殘看著掉落在地毯上宛如花朵的發絲,感慨的開口。
“隻是一個不注意就長了這麼長……”殤這樣說了,就去浴室洗澡。讓頭發生長對於血族來說不是難事,就算是魔法也可以。但讓它們縮回去就有點麻煩,所以都直接剪掉。雖然夜殘覺得殤留著垂到腳底的長發也會非常美,但似乎他自己不這麼覺得。所以一旦有點長,就會毫不猶豫的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