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窘了一下,然後偷偷看他的反應。
塞利爾有些吃驚的樣子並不多見,不過微微放大的瞳孔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我反而笑了出來:“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伸手去拉他的耳垂,結果那晶瑩的耳珠一下就紅上頭頂了。
塞利爾用很大的力道吻了上來,我隻得後退,後退,再退……再退就沒地方了!好,我往左邊閃去,好像是桌子。於是往右邊,怎麼是床啊!!好像有點那個……可又沒辦法去推開他,隻能掙紮了。
過了好一會,塞利爾才再次鬆開我。我好像瀕死了似的,使勁的喘氣。
親吻是個力氣活,比打掃衛生累多了。
“太可惜了,”他緩緩的吐氣,眼梢還吊在我身上:“怎麼會這個時候把你送去地獄那?”
我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發,說:“大概路西斐爾不想看到我在他身邊礙眼吧?哈哈。”
這才是玩笑那。路西斐爾都懶得看我。
塞利爾說:“你要小心點,別被火球砸到。雖然跟哈瑪流去不會危險,不過……我看我還是過幾天找機會去地獄好了。”
我擺手:“沒事的。再說這裏事情這麼說,估計你上司不會放你走的。”
第一次發覺,塞利爾羅嗦起來也挺有趣的。他設想到的情況都有點離奇,讓我聽得笑個不停。
正說笑著,門忽然被敲響了。
我開門,居然就是那個上司大人。
塞利爾一點都沒失態,迅速行禮,然後說:“您有事慢聊。”給我一個晚安的眼神,就離開了。
我心想,路西斐爾來,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
果然不出所料。“這麼晚了還折騰,當心明早起不來。雖然塞利爾的確秀色可餐,不過也要看你吃不吃得下。”
我真不知怎麼接這句話了,傻愣愣的盯著他看。
路西斐爾沒有任何要和我繼續聊下去的意思,看了我一眼就回轉往外走。他沒發話,不過我還是識相點,跟上去好了。
路西斐爾說:“你的表情就告訴我,你現在極度不想見到我。”
我哪敢直接點頭啊,隻能拚命的把自己晃得淩亂:“沒有,我隻是有點困。”
路西斐爾才不會理我的解釋那,自顧自的說:“如果有可能,我當然不會把哈瑪流派去。但是,的確不得已。梅裏美自己留在地獄,是件很危險的事。”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地獄會很危險。”
我心想,看來梅裏美就算在地獄生物中,也是可怕的存在啊……不過既然他那麼可怕,哈瑪流還會受傷嗎?
路西斐爾就像一直能看透我腦海中的念頭一樣,繼續說:“他到底會做什麼,估計你去地獄一段時間就會知道了。一旦梅裏美出現異常,能阻止他的人隻有哈瑪流。所以哈瑪流必須回去。”
我看了看走在前麵的路西斐爾:“原來如此。但是我還是沒法理解為什麼要我前去?”
路西斐爾忽然露出一個有些玩味的表情,說:“你跟在他身邊,他才能安心留在地獄。不然估計不用多久,還會弄傷自己跑回來。”
“你是說,哈瑪流是故意讓自己受傷,就為了回天界看我?”
路西斐爾停下腳步,很認真的看著我:“無故擅回天界是極重的罪。我想你不會想看到他被判重刑,或者再次自己跳進陷阱吧?”
沒錯,既然這麼嚴重,那麼我還是乖乖跟在哈瑪流身邊好了。無論究竟是怎麼回事。
路西斐爾又開始踱步:“死一些天使無足輕重。隻是他的功績不能毀在任性上。作為初生天使的一員,這點榮譽是必須的。”
我無語了。
他太深沉了,跟我的思維完全不在一個空間裏。
路西斐爾扭頭看我一眼,眼神複雜。“時間不早了,希望明早你不會遲到。”
第二天,我被哈瑪流揪起床,忙著裝飾打扮。
往地獄增兵聽著簡單,可是還是需要一大堆天使的送行和出征的儀式。我和哈瑪流站在一大票天使和見習天使前麵,和遠處的路西斐爾遙遙相對。一大堆包涵了神的希望和嗬護的讚美歌飄出以後,路西斐爾終於緩緩走了過來。
我昨晚被他莫名其妙的突襲弄鬱悶了,再加上和塞利爾那拚了老命的“力氣活”……反正是數羊數了好久。我第一次覺得光線真是刺眼啊。於是,這會總是昏昏欲睡的狀態,完全心不在焉。
真是辜負了路西斐爾特意的送行,還有他用他那深不可測的腦袋中想到的、讓我當見習天使團的團長……真是個好主意。
塞利爾被他派去哪裏了?怎麼一直沒看到那?
這種場合不是我能隨意詢問路西斐爾副官候補的場合,所以我選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