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現身,那自然是還有得談,但現身之時卻又戴了頭罩,顯然是還不相信德明,這一點,德明稍一思索之後,卻也是能夠理解。
隱墨畢竟是儒家的眼中釘,肉中刺,雖說現在儒家並不當政,但在暗中,儒家的實力卻仍然不小,遠遠不是隱墨所能夠相比的。不要說儒家,就是道家現在的實力,也不是隱墨能夠所能及的。雖說道家與隱墨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今日之事,如果不能夠圓滿解決,難說德明不會把隱墨出現之事暗中告知儒家中人。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此人今天如果露出了真麵目,以儒家的實力,想要查清楚他的身份,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試想,在這種局麵之下,此人又怎麼可能把真麵目暴露出來呢?
自從那人出現之後,一直在德明師徒二人身邊飛舞的蜂群又回到了那人的身邊,而且德明剛才因為緊張沒有注意到,現在德明才發現,這些蜂群雖然形似野蜂,但身上卻隱隱露出了金屬光澤,顯然不是自然之物,而且,其背上也背負了一個個小小的包裹,就好象駱駝的駝背一樣,很顯然,這些包裹之中,肯定裝滿了爆炸之物,所以才能夠殺死那條白蛇,而這些情形,更是使德明更加確定了對麵那人隱墨傳人的身份。
“這位道友。”德明見身邊的蜂群離開,心中也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氣,正想和對麵那人說話,卻見那人把人一揮,蜂群又朝著德明師徒二人飛近了一些,德明心中頓時又是一驚。
“走,或是打?”一句冷冷的話從對麵那人的口中說了出來。
“道友。”聽到對方如此說話,德明心中一冷,看來對方是要獨霸三葉火龍草和那白蛇的精血了。雖說對這種情況德明也有準備,但此時聽來,卻還是心中又是不甘,又是憤怒。
“走,還是打?”對麵那人沒等德明說完,又是冷冷的重複了方才的那一句話。
“你。。小輩無禮。”德明兩次開口說話,都被對方打斷,而且對方說話如此強橫,卻是被氣得火冒三丈。對方那人戴著頭罩,看不出年紀,但聽他說話的口音,年紀肯定也是不大,但卻對自己如此狂妄,好象根本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似的,如此態度,德明自從煉氣以來,還從來沒有碰到過,試問他又如何能夠不生氣?可氣歸氣,德明卻也知道,自己現在正處在最為虛弱的時候,對方的實力如何,自己一時間雖然看不出來,但就憑對方身邊的那群野蜂群,自己今天就不是對方的對手了,因此哪怕對方的態度再無禮,德明卻也是不敢與對方翻臉,也隻好在心中暗自咒罵對方了。
“走,還,是,打?”見德明還在那裏猶豫不決,對麵那人卻又是冷冷的追問了一句,於此同時,那人的雙手卻又做了幾個動作,蜂群頓時朝著德明師徒二人又緩緩的飛了過來,很明顯,如果德明還是不走的話,那人就要指揮蜂群動手了。
“走。”德明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轉身就要與徒弟離去。但就在這時,一股異香突然傳入了在場的三人的鼻中,而不遠處的雪坑之中,三葉火龍草的三片葉子上麵,一陣陣的紅色濃霧升騰而起。紅霧越來越濃,到最後,竟然變成了紫色,就好象有三條紫龍在不住的飛舞一般。
“啊,竟然是三葉火龍草結果。”看到如此異像,德明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但隨即,他卻是一陣大笑,大笑聲中,德明帶著徒弟轉身離去,口中卻是說道,“三葉火龍草一旦結果,三日之內不能觸碰,否則的話,不但結果不成,而且馬上枯萎而死。今日貧道暫時退去,三日之後,再來此處與道友相會,到時候,再來領教道友的隱墨神通。隻希望,到時候道友末要讓貧道失望才是。哈。”
德明的實力,因為與白蛇相鬥,現在可以說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正常恢複的話,起碼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行,但他卻另有秘法,能夠在一日之內,恢複全部的實力。當然,如果要用此秘法的話,他也要付出十年修為的代價,這對於他來說,就相當於十年的性命一般,而且行此秘法,也要花費一天的時間才行,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德明是肯定不會用此秘法的。但三葉火龍草已經是極珍貴之物,它的果實,更是貴中之貴,如果能夠得到的話,德明不但彌補自己的損失,更能夠使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就算是達到煉氣化神的境界說不一定。有如此的好處,德明又怎麼能夠不賭上一賭呢?他臨走時說的這番話,卻是已經直接告訴對方,等到三葉火龍草結果之時,自己肯定是要來和對方鬥上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