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士被富家供奉,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能被供奉的煉氣士,無一不是神通廣大之輩,就好象世人拜神一樣,誰會拜個沒本事的神仙呢?但周家供奉的釋悟本一脈,最起碼現在的釋悟本,差了劉飛雲不止一等,憑這樣的實力,竟然還能被周家所供奉,劉飛雲還真是無話可說了。
釋悟本剛才的話,隻是解釋了他與周家之間的關係,但他真正的身份,他卻是避重就輕沒有回答,但眼見劉飛雲眼睛隻盯著,顯然不容他回避這個問題,釋悟本隻好接著說道,“貧僧雖然是釋教中人,但真正的師承,卻是風水師一脈。”
“風水師?”劉飛雲聞言一愣,這個回答,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但仔細想來,卻又是合情合理。
風水師乃是先秦之時陰陽家的餘脈,流傳到現在,以幫人看風水,擇陰陽宅為主,兼以推卜算命為輔。可別小看了這個行當,真正高深的風水師,不但能夠興家旺族,甚至能夠影響一國國運。不過,現在的風水師中這樣的人物估計一隻手都數得過來。釋悟本自稱是風水師一脈,這倒也能夠解釋他雖然身為周家供奉,也知道一些煉氣士的隱秘,但自身的修為卻是一塌糊塗這種現象了,因為風水師本來就不是以修為見長的。而周家之所以三代供奉釋悟本一脈,也就有了答案,最起碼,周董所經營的地產業和風水師相配合,也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這一點,從周董十幾年之內,就已經有了千萬身家就可以看出來了。
“劉道友,貧僧知道自已沒什麼本事。”釋悟本見自己道破來曆,劉飛雲一臉愕然的表情,以為劉飛雲看不起自己的出身,不由得微怒道,“但貧僧一脈,卻是自先秦之時流傳而來,可謂是源遠流長,劉道友可以看不起貧僧,但不能看不起貧僧的師承。”
從先秦之時流傳下來的風水師一脈,那可就是真正的陰陽家的傳承了,劉飛雲聽釋悟本如此一說,但還真是肅然起敬了。釋悟本說得沒錯,他可以看不起釋悟本的實力,但卻不能看不起釋悟本的傳承。
“大師言重了。”劉飛雲正色的朝著釋悟本說道,“在下絕沒有看不起大師師承的意思,隻是沒想到大師的師承如此源遠流長,因此一時愕然,還請大師不要見怪才是。”
見劉飛雲言辭之間甚為恭敬,不象是心口不一的樣子,釋悟本倒也是覺得有些意外。雖然他自稱自己的傳承起自先秦,但這種事情,信則有,不信則無,大多數人所看到的,還隻是他風水師的身份而已,而要說風水師,在現在絕大多數人的心裏,恐怕還是要與招搖撞騙聯係在一起,其地位自然也是高不到哪裏去的。劉飛雲如此態度,釋悟本意外之餘,倒也有些感動,畢竟在他眼裏,劉飛雲煉氣士的身份隻怕已經是十有八九能夠確認的,煉氣士對風水師如此尊敬,還是不多見的。
“劉道友客氣了。”與一位煉氣士道友相稱,釋悟本雖然有些臉紅,但見劉飛雲並沒有什麼不滿之意,他卻也有些心中暗自得意。就好象一個平民百姓與政府高官兄弟相稱一樣,雖然不一定有什麼實際的好處,但心中大爽卻是肯定的。不過,釋悟本倒也沒有得意之餘,忘了正事,因此接著問劉飛雲道,“貧僧的身世既然道友已經知曉,不知道還有什麼是道友想要知道的?”言外之意,自然是想說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是不是可以動手救治周董的兒子了。
“不急,周公子的情況,雖然不太好,但短時間之內,還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我還有幾件事,想要問個明白才是。”劉飛雲見釋悟本如此急切,自然明白他是想在周董這個金主麵前,多多表現。這卻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象劉飛雲這樣的煉氣士,當然能夠做到輕公侯,傲權貴,但象釋悟本這樣,雖然自稱傳承淵遠,但自身卻沒多少實力的風水師,能夠碰到一個金主,自然是要多多表現幾分的。劉飛雲此時也已經看出來,釋悟本雖然說自己一脈是被周家三代供奉,但他這一脈與周家的關係,估計與古時候主家與師爺這間的關係差不多,兩者之間雖說是相互尊敬,相互扶持,但說到底,總還是後者依附與前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