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雪衣都沒有注意到瑤花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麼,待她回過神來之時,竟然發現,她的長發竟然都被瑤花給高高地挽了起來,一根紅玉鳳頭簪別在她的發間,看上去分外喜氣,除卻這支鳳頭簪,頭上並無多少其他裝飾,唯有一串鑲著紅玉的金色流蘇垂落在她的額前,劉海都被盤起,長長的流蘇將她的前額遮住,金色桃花胎記若隱若現,說不出的靈氣逼人。
對著銅鏡照了許久,雪衣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的模樣,像是待嫁的新娘子。這瑤花閑得無聊要給她亂梳妝打扮也就算了,幹嗎要把她給打扮成新娘子的模樣啊?
“瑤花,你為何把我弄成這副模樣?你該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雪衣沉吟了許久,用盡量委婉的話語問道。最近瑤花似乎比較沉默,她一定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瑤花也沒有回話,隻是對著鏡中的雪衣咯咯笑了幾聲,聽著瑤華的笑聲,雪衣更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來,瑤花這次受到的刺激不輕,都有些癡傻了。怕自己再多問瑤花幼小的心靈會更加受傷,雪衣也就隻能強忍下自己心中的疑惑,任瑤花繼續在自己的臉上抹粉塗胭脂,還未自己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繡著金絲牡丹的嫁衣。
“娘娘,好了,我帶你出去吧。”說罷,瑤花將一塊大紅蓋頭蓋到雪衣的頭上,便扶著雪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
當視線被這大紅蓋頭完全遮住,雪衣不禁猛地打了個激靈,這瑤花是不是受到的刺激太重,染上了什麼特殊的癖好啊?雖然這麼想,但雪衣思考了許久,終究沒有問出口,本著要講江湖道義的原則,她拿出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概,便打算對瑤花奉陪到底。
瑤花沒有想到雪衣會這麼配合,不禁樂開了話,一路上不時開心地笑出聲來,聽著瑤華的笑聲,雪衣卻是寒毛直豎,心中暗道,待明日她一定要把歐陽國師請進宮,為瑤花好好瞧瞧究竟是得了什麼癡病。
“娘娘,到了。”胳膊,驀地被瑤花鬆開,雪衣一個沒站穩,差點倒在地上,電光石火之間,身子便墜入一個溫暖得懷抱,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蒙著蓋頭,雪衣也知道那人是誰。
墨淵,怎麼會是墨淵呢?
“月圓花好,風暖水清,娘娘,你和皇上莫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才是。”說罷,又是偷笑幾聲,便快速轉身離去。
什麼叫做莫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啊?
感受著自己身邊炙熱的氣息,雪衣瞬間有一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雪兒,瑤花說的沒錯,我們莫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才是!”說著,楚淵就抱著雪衣向貼滿了大紅喜字的閣樓走去。一陣微風拂過,有桃花的香氣吹入鼻中,雪衣一時恍惚,忍不住伸出手便要掀起自己頭上的蓋頭,隻是,她還未得逞,就被楚淵攥住了小手。“雪兒,不要亂動,我們,還沒有拜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