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鬱清淺痛苦的模樣,楚淵原本以為自己會很痛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竟是堵得難受,尤其是看到她那瀲灩的桃花眸浮起一絲淡淡的水霧她卻硬是忍著不讓這眼淚流下來,楚淵心中更是不舒坦,忍不住對著那些個宮人冷聲吩咐道,“夠了!”
那些個宮人聽到楚淵的聲音,急忙將刺在鬱清淺指縫的針給收了回來。方才他們插入雪衣指縫之中用的是最粗的那一種針,拔出這些針之後,一股子細小的血液就從雪衣的指縫噴出,她的指甲,原本那精心修剪過的指甲,看上去就想要從她的指尖掉下來一樣。
好疼……
鬱清淺疼得渾身抽搐,要不是她扶住了旁邊的牆壁,她一定會倒在地上,可是,扶住這牆壁的時候,她的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了牆壁,疼得她身子一抽,又是差點倒在地上。站穩身子之後,鬱清淺垂眸,不想對上麵前楚淵陰鷙的眸,隻是,但她看到自己腳下的那一切,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蛇,好多的蛇……
她的腳邊,竟然是一個蛇洞!
蛇洞裏麵,爬滿了各種色彩斑斕的蛇,其中蛇洞中央,盤踞著一條巨蛇,那巨蛇的身子,竟然有碗口那般粗!
真是好險!要是方才她倒在了地上,她一定會掉進這個深深的蛇洞之中,若是她墜入這個蛇洞之中,那後果簡直就是不堪設想!
輕輕拍了拍胸口,鬱清淺無比慶幸,雖然自己方才用指尖觸碰到牆壁很疼,可是,這也最起碼比掉到蛇洞裏好上一些。偷偷抬起臉,打量了一眼楚淵,鬱清淺發現,楚淵的眸光,正一瞬不瞬地落在了這蛇洞之上。見楚淵這般認真地盯著這個蛇洞,鬱清淺心中不禁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楚淵這隻變態的種豬,該不會是想要把她丟到蛇洞裏麵喂蛇吧?
越想越是害怕,鬱清淺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之後,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後有一塊石頭,被這石頭絆了一下,她的身子,又開始搖晃起來,而且,她原本是想要倒在後麵的,可是她快要倒下之後,她才發現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身後也有一個蛇洞!
鬱清淺緊緊閉上眼睛,不敢看自己被舌給纏起來吞掉的那一幕,隻是她發現,她的身子,並沒有下墜,而是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箍了起來。睜開眼睛,剛好對上楚淵冰冷之中氤氳著怒氣的眸,鬱清淺心中一驚,急忙就要掙開楚淵,楚淵也沒有挽留她的意思,隻是冷冷地看著她道,“想不到你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喂蛇!”說話之間,就已經放開了鬱清淺,隻是在放開她的刹那,壞心地按了一下她的指尖,疼得她呲牙咧嘴。看到她疼,楚淵笑得甚是愉快,忤逆他的人,都要受到懲罰,這個小女人,連續多次忤逆他,還踢了他的某個地方,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我才不想喂蛇呢!我又不是有毛病!”鬱清淺小聲嘀咕了一句,就與楚淵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
楚淵看了一眼腳邊的蛇洞,若有所思,忽然,他抬起臉,看著鬱清淺道,“孤不想你喂蛇,你還是去陪孤新訓練的****吧!”
****?!
該不會就是所謂的人身獸臉的怪物吧?雪衣打了個寒戰,這隻種豬還真是非一般的變態啊,盡養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皇上,今日一早,****剛剛撕了一名宮人,你讓這位姑娘進去,她一定必死無疑啊!”一個好心的宮人聽了楚淵要他們把雪衣送去陪****,眼中流露出濃重的不忍,看著楚淵道。
“你不想她死?”見那宮人點頭,“那你就替她去陪****吧!”
“皇上,奴才知錯了,奴才不該為她求情!”那宮人雖然有些善心,但是與自己的性命相比,他自然還是選擇冷眼旁觀。楚淵見他跪在地上不斷磕頭,也沒有多加理會,隻是對著其他宮人冷聲吩咐道,“把這個女人帶到獸籠!”
那些個宮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著了楚淵就被他給關進了獸籠,哪裏還敢說什麼,都爭先恐後地對著楚淵說,“奴才遵命!”
說著,就快速帶著雪衣往獸籠走去。
其實獸籠並不是一個籠子,而是一間用鐵棍拚接而成的小屋,鬱清淺剛剛走到獸籠旁邊,惡臭的氣息,就毫無預兆地撲向了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