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你不要管我!”鹮湘雖然不知道這事情的始末,但是她也能夠大致猜出,楚淵是拿們來威脅鬱清淺的,她雖然不是什麼英雄兒女,但因為小時候跟著爺爺在江湖上行走了幾年,也有些江湖女兒的豪氣,自然是不願意鬱清淺因為她而被楚淵威脅了的。
隻是,其她的那些宮人並不像鹮湘那般的大義凜然,她們跪在地上,嚶嚶地哭泣著,邊哭還邊喊著什麼我不想死。
“你們放心,我鬱清淺一定不會讓你們死的!”眸中,浮起一絲決絕,鬱清淺看著東陵衍一字一句說道,“東陵王,請你放我下來!”
東陵衍聽到鬱清淺那決絕地語氣,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他還是把她給放了下來,鬱清淺抬起小臉,對上東陵衍的眸,“東陵王,謝謝你,可是現在,請你離開吧,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東陵衍對她的確不錯,雖然她不知道,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對她這麼好,可是,她還是很感激東陵衍的,東陵衍與楚淵的關係本來就已經是勢同水火,她不想因為她,讓楚國與東陵的局勢更加緊張。
“好。”東陵衍其實有很多話很多話想要對鬱清淺說,可千言萬語凝結到喉間,隻是化作一個“好”字,很多事情,他的確是想要幫鬱清淺,可是要讓楚淵重新愛上她,她隻能靠她自己。
深深地看了鬱清淺一眼,東陵衍就轉身離開,那花花綠綠的顏色,按理說,應該是俗氣到了極點的,可是穿在東陵衍身上,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貴氣,讓人根本就移不開眼。看到鬱清淺和東陵衍款款凝視著彼此的模樣,楚淵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提醒鬱清淺現在她麵臨的處境,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了,看到鬱清淺和東陵衍這般親近,他心裏竟是有些不舒服。
“我現在留下來了,現在,你可以放過她們了吧?”沒有絲毫的畏懼,鬱清淺對上楚淵冰冷的眸,心中卻是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嘲諷,這個男人,還真是非一般的變態卑鄙。
“把她們帶下去,好生看押!”楚淵這話說的漫不經心,卻是成功地把鬱清淺氣得跳腳,什麼叫做把她們帶下去好生看押啊?他不是說隻要她留下來他就會放過她們的麼?似乎是看出了鬱清淺心中的疑惑,楚淵對著她淺淺勾唇,臉上表情卻更是殘忍,“孤隻是說過,不殺了她們!要不要放過她們,還要看你的表現!若是你乖乖地伺候孤,或許孤一開心便會放了她們,可是若你依舊那般的桀驁不馴,她們就隻能老死在天牢那不見天日的地方了!”說罷,楚淵悠然轉身,便率先向暴室外麵走去,鬱清淺恨得牙癢癢的,但還是趕快跟上了楚淵。
楚淵寢宮,邪魅不羈的男子斜倚在床邊,像是看一隻小貓小狗一樣看著站在他身旁氣鼓鼓的小女人,忽然,他站起身來,對著鬱清淺冷聲吩咐道,“為孤寬衣!”
“啊?”鬱清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待她回過神來,才意識到楚淵究竟說了什麼話,想到被關進牢中的鹮湘等人,鬱清淺縱然是氣憤到了極點,但還是走到楚淵身旁,為他寬衣,隻是,她的指尖那麼疼,剛剛觸碰到楚淵的衣衫,就疼得她呲牙咧嘴,強壓下這令人崩潰的痛意,鬱清淺銀牙暗咬,就開始為楚淵脫他的外衫。
好疼……
十指連心,每每觸碰到指尖,鬱清淺都有一種想要撞牆的衝動,可是,她不能撞牆,鹮湘她們還在牢中等著她去救,還有那個和她甚是投緣的****,她也不能棄他於不顧!
“笨手笨腳的,連為孤寬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滾!”楚淵看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心下一陣煩躁,就毫不憐惜地將鬱清淺推倒在了地上。
鬱清淺沒有防備,腦袋重重裝在床腳,她直覺得眼冒金星,差點昏死過去。鮮紅的血液,順著鬱清淺的額角流下,疼,渾身上下都在疼,似乎,她現在身上除了疼,再沒有其她的知覺。看到鬱清淺額上流了血,楚淵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嗜血的快感,他看著地上頗為狼狽地女子,殘忍地笑出聲來,“女人,孤說過,孤會讓你生不如死!孤,言出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