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你怎麼來了?”一想到楚淵讓鬱清淺吃到的苦頭,東陵衍心中就甚是不痛快,眉,肆意地跳起,眸中閃耀的,盡是不痛快,“若是楚皇沒有別的事,請回吧,這裏不歡迎你!”
“孤的女人還在這裏,孤自然是不能回去!”楚淵上前一步,也不顧鬱清淺的手上受了重傷,用力一拽,就想要把她從東陵衍的懷中拽過來。他之所以會來東陵衍的行宮,不是因為他在乎鬱清淺,而是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在別人那裏罷了,鬱清淺是他的女人,就算是他不愛他,她也隻能在他的身邊!
“楚皇,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淺淺不是你的女人,而是孤的皇妹!你把孤的皇妹折騰成了這副模樣,自然是要給孤一個說法的!”東陵衍分開楚淵和鬱清淺,看到鬱清淺手背上又開始流血,他心疼得簡直要窒息,上前一步,將床上的鬱清淺擋得嚴嚴實實的,那姿態,分明就是鬱清淺的保護者。
“孤會給她一個名分!”楚淵眸光微微沉了沉,東陵衍以為他會一直沉默,沒想到,他竟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
聽到楚淵這麼說,東陵衍眸中滿滿的盡是不敢置信,就連鬱清淺,也是忍不住瞪圓了眼睛,楚淵竟然說要給她一個名分,他給名分的,究竟是鬱清淺,還是東陵國的小公主?
“名分?楚皇要給孤的皇妹什麼名分?”東陵衍唇角勾起的弧度和他眼中的笑意恰到好處地形成一種譏諷,他微微挑眉,頗為不屑地看著楚淵道。
“鬱妃。”楚淵絲毫不介意東陵衍眸中的不屑,不鹹不淡地看著東陵衍道,“東陵王對這個封號可還滿意?”
東陵衍自然是不想要鬱清淺跟著楚淵回去繼續受委屈的,可是若想要讓楚淵愛上鬱清淺,除了讓她跟他回去,也沒有別的辦法,他眸光複雜地看了鬱清淺一眼,隨即警告楚淵道,“楚皇,你最好好好地珍惜孤的皇妹,否則,孤一定會讓你後悔!”其實,不用他讓楚淵後悔,若是有朝一日楚淵知道鬱清淺其實就是雪衣,想到這些日子對鬱清淺的折磨,他一定比誰都後悔。
“跟孤回去!”楚淵並沒有接東陵衍的話,他隻是伸出手,一瞬不瞬地看著鬱清淺說道,這個女人,的確生的很美,和他的雪兒相比可以說是各有千秋,尤其是她的眼睛,跟雪兒幾乎一模一樣,可是,不管她生得再美,她終究不是他的雪兒,她也永遠不要妄圖取代他的雪兒!
“師……皇兄,我要跟皇上回去了,你好好保重。”想到鹮湘以及那些無辜的宮人,還有他們的天長地久,鬱清淺終究是把小手放進了楚淵的掌心,見她這般的聽話,楚淵滿意一笑,拉著鬱清淺就向外麵走去,他走得那麼快,絲毫不顧及鬱清淺現在還受著傷。
東陵衍看到雪衣跌跌撞撞地跟在楚淵的身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就想要拉住雪衣,可是想著那十一個月的期限,他終究是頹然地收回了手,他想要保護她,不想她受傷,但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無能為力。
“皇上,你走慢一點,娘娘現在還受著傷!”流景見楚淵走得那麼急,急忙說道,楚淵現在已經封鬱清淺為鬱妃,他喊她娘娘,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隻是,楚淵未曾料到流景會喊雪衣娘娘,聽到他這麼喊她,他忍不住愣了一下,心中冷哼道,這個女人還真是會收買人心,就連流景都幫她說話!這般想著,楚淵更加不會去憐香惜玉,粗魯地拉著雪衣的手就快步向他的寢宮走去。
手背指尖都在往外流血,鮮紅的血液沾染在楚淵的掌心,濕漉漉的,讓他心裏莫名不舒服,而且,身後的女人,氣息似乎是越來越弱,小臉蒼白如紙,好像隨時會倒下,楚淵看到鬱清淺這副模樣,心中竟是莫名慌亂。明明,她看上去那般的柔弱,那般的不堪一擊,可是,她的眼中,卻凝聚著天地間最瀲灩的光芒,那種光芒,和他那朝思暮想的女子一模一樣!
又開始想那個眸光瀲灩淺笑傾城的女子,想到她絕望地在他的掌心化作一瓣桃花,楚淵覺得自己的心疼得馬上就要死掉了,東陵衍說的沒錯,對他最殘忍的懲罰,不是把他給殺了,而是讓他活著,好好地活著,活在這個已經沒有了雪兒的世界之上。
手上動作更是粗魯,楚淵完全不去管鬱清淺的死活,隻是快步往寢宮的方向走去。楚淵武功高強,他走快了的時候,疾步如風,鬱清淺哪裏能夠跟得上他!開始的時候,她還能跌跌撞撞地勉強跟著他走幾步,但隨著他步伐越來越快,鬱清淺就算是跌跌撞撞也難以跟上他的步調,終於,楚淵用力一拉扯她,她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疼痛的感覺,順著膝蓋,一點一點在四肢百骸蔓延開來,流景看到鬱清淺跌倒了,也顧不得身份之別,急忙就上前想要把她給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