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初試煉髒境界實力,一經施展,頓時嚇壞了囂張的孫白一行。
本來自視高手的壯漢看到辛越的武力,頓時就知辛越不可惹,自家公子身邊雖然有幾個“高手”護衛,但像往常一般拿來對付街痞流氓也就罷了,若是和眼前之人過招,那結果……
想到這,壯漢不禁額頭冒汗,小腿也有點打顫。身在這個混亂的年代,又從過軍,手上也曾沾過不少鮮血,走上這條路,壯漢早已經將生死看得很輕很輕,曾幾何時,壯漢都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與害怕這個詞沾上關係,可是此刻,不知為何,壯漢才發覺自己原來沒有那麼看得開,原來自己還是會害怕。
是啊,生死之重,重於泰山,天下又有幾人能夠真的看透生死呢?即使再凶猛的野獸,每天殺戮不知凡幾,但是當生命受到威脅,生死不由己的時候,依然會害怕,依然會恐懼,這是天性,也是生物的特點。人若是真的沒有了恐懼,沒有了害怕,還能稱之活生生的人嗎?
壯漢打著顫,緩緩移到早已不再風輕雲淡的錢公子身邊,在其耳旁悄悄的耳語了幾句。
“……”
這個錢公子,在家作威作福,在外眼高於頂,從不把人看在眼裏,這次受家族之命來到平壽,看到落後的平壽,更是不把這裏的人放在眼裏了。
所以這錢公子,為了顯示自己的高貴,總是昂著頭,表現得風輕雲淡,在他心中,一直是這樣認為:難道你會去關注地上的螞蟻是怎麼一副樣子嗎?
所以即使見到了張寧、蔡琰兩人,雖然眼睛也是發亮,但是為了更加凸顯自己不同於“螻蟻”的姿態,從出場到剛才都一直抬頭看天,不屑一顧的樣子。
壯漢也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氣,更知道自家公子的想法,但是那又如何,誰叫這個一無是處的公子有一個好的出生呢。
不過,自從辛越表現出非凡的武力,強勢的態度,錢公子就淡定不了了。身在豪門,雖然紈絝,但是見識卻是比一般人廣多了,雖然不能正確估計辛越到底有多麼厲害,但是他知道,自家門客、護衛中從來沒有這麼厲害的人物。
一向眼高於頂的他,自知就算有家族的庇護,也惹不起這樣的人物,更不用說現在自己一人在外,山高路遠,家族的庇護根本靠不上。
“原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是說的我啊!”錢公子心中淒淒,不過片刻又有點覺得不對:“好像、似乎,‘離開地頭的蛇’壓不過‘地頭龍’這樣說更準確一些……”
這時,心頭猛跳的錢公子聽到自家護衛在耳邊的低語,頓時感覺原來天還沒有塌,地也還沒有陷,陽光還是那麼明媚!
“那個,你,哦不,前輩!”錢公子頓時拿出了在家族中學得的一手好演技,向辛越行禮道:“前輩,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我們一馬吧!若我回得家族,定讓人送上禮物向前輩您賠罪。”完了似乎覺得還不夠,又轉了轉眼睛,發現一旁被人扶著的孫白,眼睛一亮,手指往旁邊一伸,指著孫白就將這個前一刻的盟友給出賣了:“前輩,我和他沒什麼關係,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麼,我隻是來平壽出遊的,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前輩,我回去一定讓人來幫前輩抄了他的家,給前輩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