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撈寶(1 / 1)

烏魯木齊南郊,有個地方叫柴窩堡,那裏有個淡水湖。

原來這地方長著茂密的紅柳,有些不務正業的人,在這裏砍紅柳賣燒柴。在紅柳叢裏棲身的紅柳孩兒雖然不和那些砍伐紅柳的人打交道,可是知道這些人的底細:他們是一夥賭徒,賭贏了就到城裏去吃喝玩樂,賭輸了就拿紅柳孩兒出氣,拚命地砍呀、割呀。還有一些家夥偷上人家的雞鴨,就鑽到紅柳叢裏,點著紅柳烤肉吃,把好好一片紅柳叢糟害得不成樣子。

有一天,放羊娃尤素兒趕著羊群到湖邊放牧,一隻綿羊叫大風刮到了紅柳叢邊上,讓在紅柳叢裏避風的賭徒們看見了,他們一擁而上把綿羊拖進了紅柳叢。

尤素兒跑著叫著,也沒有找到那隻綿羊,他急得哭了。一個賭徒從紅柳叢裏走出來,裝出一副慈祥的樣子問:“小兄弟,你為啥哭?”尤素兒便把丟了羊、回去要挨打的事說了。賭徒像沒事的人一樣說:“那就賠他一隻麼。”尤素兒不知是計,實打實地說:“我哪有錢呀!”賭徒說:“沒有錢怕啥,不是有羊嗎,賭啊,賭贏了賠兩隻都夠麼!”尤素兒擔心:“要是輸了咋辦呢?”賭徒見他就要上勾,便把他拉進紅柳叢,哄騙著說:“你沒賭過一定能碰上好運氣。”就這麼著拉上尤素兒開始賭了,結果,尤素兒把一群羊都輸了。

四個為首的大漢帶著一群齜牙咧嘴的賭徒,推搡著尤素兒出來點羊,賭徒們一個個像發了瘋似的追趕著捉羊。尤素兒嚇昏了,隻覺得有兩個小孩兒架著他朝湖邊跑;有個賭徒發現了,大喊:“不好,尤素兒要跳湖了!”為首的四個大漢滿不在乎地說:“管他!押什麼,賭什麼;輸什麼,給什麼。這是規矩,怕啥?”

尤素兒跳進湖裏後,湖裏響起了震天動地的鑼鼓聲,他迷迷糊糊地覺得紅柳孩兒把他引進了一個深深的大石洞,大石洞裏到處都是金銀珠寶。紅柳孩兒把一個裝滿珍寶的繡花口袋捆在尤素兒的背上,然後把他推上了岸。

這夥賭徒也讓鑼鼓聲驚動了,他們來到湖邊見尤素兒背著一個繡花口袋,一個個都愣住了。尤素兒大聲說:“快把羊群還給我,輸的錢我一文不少給你們。”說著把繡花口袋解下來,亮出了金銀珠寶。

那一夥賭徒哪裏見過這麼多寶貝,一個個嘴張著合不攏,眼睛瞪得眨也不眨,為首的四個大漢更是虎視眈眈。尤素兒心想:“他們大概要下毒手,我該怎麼對付他們呢?”他思謀了一陣兒,從繡花口袋裏拿出一小塊銀子揣進懷裏,留著給東家賠羊,然後把口袋捆緊,對那夥賭徒說:“我把這口袋珠寶扔到湖裏,你們跳下去撈,誰撈著歸誰好不好?”說著,就把那袋金銀珠寶扔進湖裏。頓時,湖底下響起了鑼鼓聲。

那為首的四個大漢對其中一個賭徒說:“你先下去,若是湖裏寶貝多,你就招手叫我們。”那家夥高興極了,“撲嗵”一聲就跳進了湖裏,讓湖水嗆得喘不過氣來,伸著兩隻手在水裏掙命,那夥賭徒還以為是招呼他們,一個個爭搶著跳下水去。見賭徒們好久都沒有出來,四個為首的大漢也跟著跳了下去,再也沒有出來。於是,尤素兒趕著羊回家去了。

(講述、記錄者:咎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