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楊弈的目光飄過南山,飄過東湖,飄過東湖遊樂場的摩天輪,飄過那所中學的禿旗杆,他的目光怎麼也找不到雪千羽所說的居民樓。
“媽媽去世後,我每年都會來這裏看看。前兩年我來時,那片老居民樓正在拆遷,那所中學也倒閉了。在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來過這了。”
雪千羽伏在楊弈肩頭,楊弈感覺到肩胛骨一陣涼意,淚水浸透了他的襯衫,滲入他的皮膚。
他抬手輕撫雪千羽的秀發,心中升起難言的心疼之感。抬手撥正雪千羽的臉頰,楊弈微微低頭,在雪千羽的額頭上輕吻。
清風吹過,這一刻夏風比春風更讓人慵懶,雪千羽渾身一顫,眼皮微跳,仿佛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坐在楊弈膝上。
有山,名南山。
有湖,名東湖。
山側有亭,是望仙亭。
湖中有水,為長江水。
清風陣陣,綿綿如絲,帶起雪千羽的長發飛舞,亭中相擁的兩人靜默不言。
遊人靜默,怔怔出神,自覺腳步輕壓,回首頓足,望亭中神仙眷侶。
羨煞旁人。
望仙亭望的自是神仙。
良辰春宵,雪千羽靠著楊弈肩膀一直沒有動靜,楊弈懷疑她是不是在自己的肩膀上睡著了,他輕輕的挪動著肩膀,凝視雪千羽的那刻,雪千羽正望向他。
“幹嘛?”雪千羽這時已經恢複了常態,脖頸上的紅暈漸漸消退,她望向楊弈。
“我以為你在我的肩膀上睡著了!”楊弈輕聲笑道。
雪千羽輕笑,“我倒是想睡,可是你這肩膀太小了,咯著我難受。”
楊弈的個子高挑,但是比較瘦,靠在他肩膀上應該不是什麼舒服的事。
“那你還靠著!”楊弈挑眉。
“雖然不舒服,但是我覺得挺可靠。”
楊弈正視雪千羽的眼睛,雪千羽毫不退讓以眼神對視,望向他的眼眸不參雜任何的情感,正是這種最本質的,最純淨,最天真的眼神,讓楊弈感到心在微微顫抖,這一刻他確定了這一生要守護的人又多了一個女子。
“我在打量刻在這亭內的字。”
進來時沒有多加觀察,雪千羽的話讓楊弈開始打量望仙亭內部,支撐亭蓋的四根柱子上被人刻了很多的字。他一一的念著這些刻在柱子上的字。
“劉影豬頭~”
“金芳,我愛你。”
“靜,等著我娶你~”
廳內刻著的都是那些兒女情長的肉麻話,楊弈讀的聲音越來越小。
雪千羽打斷楊弈念著上麵的話,“這些肯定都是以前來這的人刻上去的。”你看那根柱子上的,“龐靜生,崔蘭蘭永遠在一起。”
“楊弈,我們把名字也刻上去吧!”雪千羽笑眯眯的對楊弈道。
“這不好吧!這裏人雖不多,但也是景區。”
“沒事,你看都刻了這麼多的名字!”
“千羽,我們素質……”
雪千羽沒有讓楊弈把話說完,她知道楊弈的意思是什麼,不過她就是有點任性“你刻不刻?”
楊弈看著雪千羽那副你要是不刻,我就不理你了的神態,無奈道:“好吧!我去刻。”
楊弈起身,手中憑空多出一把劍,這把劍正是擒獲劍眉後羅天戰承諾的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