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炎不離微微有些詫異,看向了炎傾問道:“爹啊,你對它做什麼了?”
“契約了它,以後你的奶不用擔心了。”
什麼叫她的奶不用擔心了!要不要這麼猥瑣,炎不離抽了抽嘴角,汗顏……
當宮瀟墨火急火燎的趕來馬廄早沒了炎傾的身影,隻有一個對他含著笑的辰讓,見著他迎了上來,向他遞過去了一袋金幣,“宮少爺,這一百金幣是我家爺買下虹牛的錢,爺說他從來不是個愛占人便宜的人。”
“放屁。”宮瀟墨火大的爆了句粗口,這特麼的還不叫占便宜,虹牛的價錢遠遠不止一百金幣,“這錢我不要,虹牛我不會賣給他。”
“哦,不要嗎?”辰讓將金幣揣回了兜裏,說道:“可爺已經契約下虹牛了,爺真是料事如神,知道宮少爺對他感情頗深肯定是不會要這金幣的,爺讓我跟你說謝謝!”說完瞥了眼臉色難看至極的宮瀟墨,噙著笑離去了,可憐的宮少爺又被爺訛了!
弦月高掛,漆黑的夜空沒有一點星辰,隨著夜風的呼哧,一大片烏雲緩緩的飄動遮住了月亮,是徹底覆蓋了照耀著大地的一點光亮,夜變得詭異了起來。
拖著一身疲累與傷痛,鴛鴦站在了房門前,今天小姐在宮小爺那裏受了不少的氣又加上她扔去伏山的小孩沒有受一點傷,鞭打比以往重了很多,不知道這次要休養多久才能好?
歎了口氣,鴛鴦推開了眼前的房門,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嚇了一跳,隻見圓木桌旁坐著一個身著紫色錦袍的男人,正動作優雅的喝著茶,一雙鳳眸泛著冷冽的鋒芒瞥著邁進來她,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名男子,此時也正冷漠瞥著她。
桌上煮茶的風爐嫋嫋的升著飄渺的熱氣,顯然男子手中的茶是自備的。自備,鴛鴦不禁抽了抽嘴角,額上掛下了三條黑線,在她房中煮茶,這是有多悠閑多不把人放在眼中才能幹出的事?
“回來了。”炎傾的語氣很是熟絡,就像二人是相識已久的故人一般,但事實他們從未見過麵。
“你們來我房中作甚?”鴛鴦認得他們,雖然隻是在城主府匆匆的見了一麵,但不說那俊美的容顏就那身上淩厲霸氣的氣質也是讓人難忘的!
鴛鴦看著他們的眼神警惕了起來,照白天城主府的那一幕看來,這男子與那小孩的關係極為親密,或許是父女,而如今大半夜的出現在她房中,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炎傾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對著鴛鴦輕笑了兩聲,“嗬嗬,你說呢?來你這還能作甚?”
話落,強悍的上階威壓襲向了鴛鴦,逼迫得鴛鴦不禁雙腿跪在了地上,額上也布滿了虛汗,驚慌的抬頭看向了炎傾,驚呼了一聲,“藍階強者。”怪不得,怪不得她一下便被壓迫得臣服在地,她不過才黃階高級而已!
對於鴛鴦,炎傾並沒有保留自己的實力,反正待會她也是死!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一聲聲叩叩的聲音,讓鴛鴦覺得毛骨悚然,她知道她這次是在劫難逃。
“扔我家蛋兒去伏山是不是倪巧兒指使的?實話實說,不然……”
炎傾並沒有把話說完,但威脅意味卻是十足,特別是那拖長的尾音讓鴛鴦不禁打了個顫抖。
看著炎傾抿了抿唇,鴛鴦的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的情緒,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說道:“沒錯,我與她無冤無仇又何故會將她扔去伏山,一切都是倪巧兒指使的,我隻是執行命令而已,我知道我難逃一死,但我死前懇求您別放過倪巧兒。”說到最後鴛鴦的雙眼充滿了怨恨,她已經容忍倪巧兒很久了,平時隻要一個不順心就對她欺辱打罵,她也有一個人的尊嚴,與其在她手下卑微的活著,倒不如來生再轟轟烈烈一場。
掃了眼鴛鴦背後的傷痕,炎傾站起了身,邁著步向房外走去,嗓音淡淡的說著,“有時候死亡才是解脫,最痛苦的是讓人生不如死。”
看著炎傾的背影,鴛鴦笑了笑,是呀!最痛苦的是生不如死,回頭看向了夜荼,閉上了眼睛,這一刻她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死亡真的是解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