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炎傾一臉風輕雲淡,嘴角微勾的淺笑,寂烈恨得牙癢癢,眼中閃過一道陰鷙,如今已是騎虎難下,他若是不同意打那便是在眾多老百姓前存心偏袒了,到時百姓對他肯定是諸多微詞,“是該打。”
“那就叫府尹李濤過來當街執行吧!不然長不了記性。”
當街執行不就是讓他做不了假,炎傾,你真是好樣的!寂烈陰冷的看著炎傾,心下又給他記上了一筆。
很快李濤便給叫來了,看著一臉難看的右相和一臉笑容的炎王,說不出的怪異,納悶了一下,跪下給二人行了個禮,心下是一片忐忑,路上他就聽人說了,這莫不是真要打!那可是右相大人的兒子啊!
“炎王,俗話說一個巴掌啪不響,打我一人我可不依,今天跟我賽馬的人也必須打!”
聽到寂姮的這話,跟著他的那些少年變了變臉色,不悅的瞥著他。
炎不離看著寂姮勾唇笑了笑,她原以為他肯定會鬧著不依,沒想到竟是這麼配合!
“自然是跟著有份,辰讓,你留下看著打完二十大板。”說著抱著炎不離便上了一旁的馬車。
寂姮以及一些少年公子哥當街賽馬被炎王責罰二十大板的事很快便傳得街知巷聞,百姓們無不一是拍手叫好,然而這事還正在熱頭上又傳出了朝中被查出買官賣官一事,皇上是震怒,當即下令罷黜這些人的官職,格殺勿論,細數下來全國竟有一百多名官員落馬,而朝中一些涉及此事頗輕的官員也被罰了一年的俸祿,麵門思過三個月。
右相府,寂烈負手而立在窗前,一臉的冷冽,地上跪了一眾奴仆奴婢,紛紛是僵直了身子,大氣都不敢喘,剛才就有個丫鬟不小心打碎了茶盞,當場便被寂烈給打死了,這種時候自己一個不小心惹怒了右相那可是小命不保。
看著窗外的景色眼中充滿了殺意,這次落馬的官員幾乎全是他的人,炎傾,你的手段果真比莫子禦的狠,本相就跟你鬥到底,看最後究竟是誰哭誰笑,轉動著大拇指上的血紅扳指,寂烈眯了眯眼。
“烈哥。”屋外傳來了一道清麗婉柔的聲音,便見一身著雍容華貴,挽著借鬢髻,風韻猶存的女子端著木盤緩緩的邁了進來,木盤之上放置著一個湯盅,擱在了幾案上,雲甄盛出了一碗,走近了寂烈,“這幾日你都沒有好好的吃飯,喝一碗雞湯吧!炎傾自是要對付的,烈哥又何必現在氣壞了身子。”
寂烈看向了一旁淺淺盈笑得雲甄,接過了瓷碗,勾了勾唇,“甄兒莫不是有什麼主意?”
“主意,嗬嗬。”雲甄輕笑了兩聲,臉色陡然沉了下來,輕撥了一下筆架上的毛筆,“他不是有個兒子麼?所謂疼在兒身,痛在父母心,姮兒躺在床上好幾天了,妾身這心一直都揪著的,烈哥,也讓他嚐嚐這滋味如何?”
若王府內亭台樓閣玲瓏精致,雕梁畫棟透著風雅,一條卵石路上異香撲鼻,兩旁嬌花燦爛,佳木蘢蔥的前方隱著一座雅致的八角亭。
炎不離趴在炎傾的肩上哈欠連連,一雙眸子睡眼朦朧,顯然是剛睡醒,揉著眼睛炎不離微眯著看著他,砸吧砸吧了下嘴,“爹啊,我要喝奶。”
炎傾睨了她一眼,從儲物空間拿出了一個白色的水晶杯,炎不離頓時展顏一笑,接了過來就大喝了一口,是冰涼爽口,炎不離滿足的嘖了一聲,心裏感概了起來,玄幻的世界真特麼的牛逼了,這儲物空間居然也分了等級,一共有七級,炎傾的是四級,就有保鮮的功能,特麼的這簡直就是移動的冰箱啊,還不占位置,真好,何時她能將這儲物空間修煉到七級呢?不知道到時會有什麼逆天的功能?
八角亭內一片風趣的談笑聲,坐著好幾個人,石桌上擱置著幾碟精致的點心和幾壺好酒,炎傾抱著炎不離緩緩的走了過去。
見到炎傾的身影談笑的眾人安靜了下來,看著炎傾懷中的炎不離,瞬間是萌化了,她一身緋色雲錦華服,一頭長發用一根紫色的絲帶簡單的束著,清秀的容顏,明眸皓齒,白淨可人,臉頰上的兩個酒窩甚是醉人,此時正喝著甚麼?是一臉滿足的笑著,好可愛啊!
炎傾睨著他們落坐了下來,淡淡的開口了,“叫本王來作甚?”說著看向了一旁的莫子禦,挑了挑眉,“朝堂之上看著身體都有些虛弱,幾日來是紅潤了不少,你出宮來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