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兮睨著他打了個哈欠,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妖媚,看得寂烈不禁眼瞳微縮,心下有些悸動,隨即穩了穩心神,他若是個女子不知會迷惑多少人?
“是你派人去殺炎不離的!”
語氣似是疑問但已經是肯定了,寂烈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坐了下來,挑眼看著他,“你不是已經救了他麼?怎麼,你半夜前來就為這事。”
“嗯,不然你以為我半夜三更不睡覺跑來找你嘮叨麼?寂右相,你覺得本尚書是這麼無聊的人麼?”
寂烈勾唇笑了笑,靠在了椅上,好以整暇的看著他,端起了案幾上的茶盞,“聽說今兒炎王在你府上跟你打了一架?”
燕兮撐起了腦袋,晃悠起了一腳,慵懶的瞅著寂烈有些答非所問,“寂右相,本尚書今晚是來告訴你,炎不離是我兒子,下次再敢對他動手,別怪本尚書跟你撕破臉。”
喝著茶的寂烈被燕兮這番話驚得是一口噴了出來,咳了兩聲,咂舌的看著他,聲音都不禁高揚了幾分,“炎不離不是炎王的兒子,怎麼就是你兒子了?”
“本尚書今天剛認他做我兒子了,他是本尚書的兒子。”
寂烈看著他無語的抽起了嘴角,聲音冷了下來,“燕兮,別忘了我們之間的合作,你今天這個位置是本相給你的,本相自然也可以收回來。”
“寂烈,你該知道本尚書是從來不受人威脅的。”燕兮冷眼看著他站了起來,緩緩的向他走了去,看著案幾宣紙上的‘忍’字,嗬嗬的低笑了兩聲,抬眼看向了他,勾唇道:“寂右相,你莫不是忘了當初是本尚書提出來的合作,這麼久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麼?”
“本尚書說了,炎不離是我兒子,你敢動他一分試試,本尚書在意的也隻是炎不離一人而已,寂右相何必驚慌,這並不打亂了我們的計劃,本尚書會把你扶持到皇位之上的。”
寂烈抿了抿唇,看著燕兮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道陰鷙,卻是大笑了起來,“哈哈,既然燕尚書都這麼說了,那本相自是信你了,待本相坐上皇位之時,本相是不會忘了燕尚書的好。”
忘不了他的好,怕是等你坐上皇位之時第一開刀就是他,燕兮睨著他勾了勾唇,卻也懶得跟他計較了,從窗外飛身離去了。
看著燕兮離去的身影,寂烈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意……
炎不離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一言不發,抱著被子躺在軟榻上的炎傾抽了抽嘴角,他這是要跟她分床睡的節奏麼?這次的火氣就這麼大?
從抱著她離開尚書府然後送莫南淩回宮,一路上他都是冷著一張臉,不管她跟他說什麼他都是不予理會,就連他最熱衷於給她洗澡的事也是讓婢女去做的,她也自是不習慣別人給她洗澡,平時都是屈服於炎傾的強勢之下,將那婢女退了出去,一個傷傷心心的洗完澡後回房,發現他是徹底將她無視到底了。
突然發現炎傾這男人生起氣來,是這麼的讓她頭疼!而且最關鍵的是她不知道他在生氣什麼?炎不離深深的歎了口氣。
“你爹啊好像生氣了,你不去哄哄?”秦首躺在了炎不離的裏側,雙手枕在腦後,也是翹著二郎腿,一臉欠扁的笑容瞅著她,一雙狹長的眸子裏滿是戲謔。
炎不離扭頭看向了秦首,頓時被氣了一下,坐起身瞪著他咬牙小聲著,“你什麼時候上來的?這床也是你能睡的,滾下去。”
秦首也是來了火氣,噌的坐了起來,瞪著她道:“你他娘的讓老子不能回光明珠內了,老子不在這裏睡覺,老子去哪裏睡覺?”
“你可以去別的地方睡啊!為毛偏偏在這,這是我和我爹的寢房,你不知道你是外人麼?自覺一點會死啊!”
“你不讓我在這,我偏要在這了,怎地?”秦首冷哼了一聲,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模樣。
炎不離氣噎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著怒火,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哄好自家老爹,沒心情跟這男人較勁。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看向了炎傾,卻見他正背對著自己,連忙讓光明珠從體內飛了出來,“行了,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