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炎不離演得淋漓盡致,一旁的秦首輕笑了兩聲,卻是不禁咳嗽了起來。
炎不離似是不經意的睨了他一眼,繼續抱著老人哭訴著,“嗚嗚,老爺爺……”
看著抱著自己大腿哭得昏天暗地的炎不離,那一副是被嚇壞的模樣讓老人不禁生出了一絲惻隱之心,雖是心中對她充滿了懷疑可終究是俯下身抱起了她。
剛才他在廚房吃夜宵就感覺到九重塔內有兩股很強悍的靈氣波動,塔中有變故!不舍的放下了手中香噴噴的烤雞,急忙的趕來了這裏,卻見炎不離站在角落裏,這裏早就被設下了結界,外人是不可能進得來的,她又是怎麼會在這的?
看了眼一旁負手而站的凰戰,老人眯了眯眼,另一道靈氣波動會是炎不離麼?
“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妄想能衝破封印,走出九重塔。”冷冷的說了這一句,老人抱著炎不離就轉身離去了。
凰戰看著他的身影冷哼了一聲,隨即看向了鎖住自己的鐵鏈,冰冷的眸中閃過一道慍怒,五百年了,他被封印在這五百年了,對他加固封印的人也不知是換了多少人,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深入骨髓的怨恨一下便湧了上來。
老人抱著炎不離出了九重塔,卻是腳步一頓,側頭看了眼塔上的金色紋印。
炎不離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隨即看著他狀似不經意的問著,“老爺爺,那個被鎖在塔內的男人究竟是什麼人啊?”
“一個大魔頭。”老人看了炎不離一眼,回著。
“嗯嗯。”聽到這話,炎不離忙不迭的點頭道:“老爺爺,我也覺得他是個大魔頭,剛才他就打我了,打得我老疼了。”
“他真的打你了。”老人似乎是有些詫異,看著炎不離不禁瞪大了眼睛一下。
炎不離鄭重的點了兩下頭,臉上又委屈起來,“真的,老爺爺,我真的好可憐,不知道是什麼人將我丟在了這裏,若是你不來,說不定我就被那妖怪男人給殺死了,嗚嗚,到時我還怎麼見我爹啊,嗚嗚。”
說著炎不離趴在老人的肩上大哭了起來,小小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看來是被嚇壞了,老人睨著炎不離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別怕了別怕了,我們已經出來了。”心裏忍不住吐槽了起來,果然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連個小孩都不放過,過幾日一定要加固封印,不封死他我。
“對了,炎不離,剛才是誰在跟大魔頭打架?”娘的,不會真是你吧?
“剛才打架啊!”炎不離拖長了聲音看向了一旁的秦首,勾唇笑了笑,“是一個男人,但長得特醜了,我就看了他兩眼是不忍直視啊!不過那男人真的是挺厲害的,跟那大魔頭打得兩敗俱傷,後來就在你來之前遁掉了,我想估計是大魔頭的仇家,是來殺他的。”
咳咳,秦首瞪著炎不離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你才醜,你全家都醜!不過話說回來,他跟那男人絕對是認識的,剛才的打鬥竟是讓他感到無比的熟悉,他是什麼人?他自己又是什麼人?
一路無霧的出來了,炎不離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大霧繚繞,隨即目光落在了一塊石碑上,看著上麵血紅的‘禁地’二字,炎不離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冽!
秦首自也是看到石碑上的字,看著炎不離嗬笑了一聲,“炎不離,看來是有人故意將你丟來這裏的?”
炎不離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不遠處卻是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隻見一大波的人湧了上來,為首的是那日想關她禁閉的簡長老。
“有人擅闖禁地拿下那人。”
隨著話落,一些拿著夜光石的人圍了上來,團團將他們圍在了中間,卻在看到老人的一瞬間愣住了,須臾齊刷刷的喊著,“院長。”
寬敞的房間,簡繕看著坐在梨花椅上喝著茶一身白衣的祁尉天眼眸閃了閃,笑著問道:“院長,你是何時回來的?怎麼不派人通知一下。”之前是否準予炎不離入學一事就是燕兮傳音於他,他點頭同意,才讓僵持的會議結束了,說實話對於這事他心裏一直不滿,院長怎麼能答應讓一個廢物入學!
“回來有一陣了。”祁尉天酌了一口清茶,抬眸看向了簡繕,“再有一段時間就是學院大賽了,這次我們作為東道主,我又怎可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