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一眼一副天真樣子對她微笑的墨雪櫻,元心靈黯然中仍舊無法忽視他給她的嘲笑感覺,然而此時她卻隻能咬牙離去。
最後的贏家還不定是誰呢,你這妖精就繼續笑吧,別到最後連哭的力氣都沒有。轉身離去的元心靈,唇角勾勒著一絲陰狠的微笑。
"雪兒此刻不是應該在午睡嗎?怎麼會來找朕了?"揮退始終盡職在一處侯著的樂隊和一旁等著侍候他需要的宮女太監,墨錦麟又恢複了墨雪櫻最熟悉的溫柔輕問。
墨雪櫻直直地看著他,這不凡的帝皇啊!原來他真正的溫柔隻給他一個獨占而已。這個認知讓他莫名地感到無比高興,身心舒暢起來。對於這從未有過的影響力,他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可是他是個魔,懂得及時行樂,現在他喜歡眼前這個人類,那麼獨占他隻是必然的結果,他的後宮從此讓他來瓦解!
"我聞到了爵爵草的味道,所以就過來了。"收斂唇邊不自覺揚起的滿意笑容,墨雪櫻舉起他剛才遞給他現已經冷掉的茶,在墨錦麟還沒來得及製止前飛快地進了他紅嫩的小嘴唇。
"恩,就是它了。"非常滿意地對他一笑後他掙紮著跳下他的大腿拿起那精美的小茶壺為自己再倒了一杯一臉樂意地細細品嚐起來,滿意無比笑得像一隻偷腥的小貓咪煞是可愛動人!
"爵爵草?你說的是這茶嗎?"一邊貪圖地欣賞著他難得開懷的靚麗笑容墨錦麟一邊倒掉茶壺裏的茶渣,拿起元心靈遺留下的那小罐剩下的茶葉和小爐上持續滾燙著的熱水壺親手重新為他優雅地沏茶。
華貴雅致的茶具在雍容尊貴的帝王修長有力的手中一道一道細細地重複著那遠古傳授下來的動作,竟有種身在凡塵之外的靈致。他的動作絲毫稱不上虔誠,卻別具一格的風雅。看似慵懶隨意卻道道工序都獨到其位,修長的指尖雖然沒有墨雪櫻的纖美漂亮,但一起一落間仿佛帶著一絲魔力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是魔界與人間茶葉混搭的品種,隻有鴻彌山上險峻的崖壁可以栽植成功。是我最愛的茶,所以每年我都會派出一隊魔界最好的專業采茶隊伍幫我采摘回魔界用魔界特有的工序精心製作。"
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墨錦麟仔細地將金黃色的茶液倒進杯子。才挑起眉問:"這跟朕聽到的不一樣啊。"看來傳說大多都隻是虛構。
"這是花,不比嫩枝來得甘甜清潤,雖然栽在險崖絕壁也總有例外的幾棵長到了山上讓人類采摘到吧。"
看來雖然跟元心靈闡述的差距甚大,不過此茶極好而珍貴卻是真的。看雪兒喝得那麼高興他倒是要給元心靈一份打賞了。
"不知道朕有沒福氣可以品嚐到魔王宮中珍藏的爵爵草呢?"
溫熱適宜的香液滑過食道讓人通體舒暢,墨雪櫻滿足地放下茶杯歡笑著重新投入他的懷中:"何難?等我的魔力恢複到兩成後便可以音傳回宮命使魔帶過來。"他是第一個讓他有分享欲望的人,因為他對他極其寵溺,那麼就當做是一點對他的回饋好了。
寵溺地用指尖輕點了一下他可愛的小鼻子,墨錦麟展顏歡笑光彩逼人,原來這帝皇其實真的很英俊每每一笑便會讓那雙凜凜嚴峻的美目柔美溫潤起來煞是讓人陶醉。
毫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欣賞,墨雪櫻拉下他的頸項無比堅定地送上自己柔嫩的小嘴。
唇上突如其來的甜美讓墨錦麟有點受寵若驚,隨著那嬰兒般從未在別人身上體現過的柔美感覺在唇上點點斯磨漸漸讓他僅存的理智消失殆盡順從心中所願與之纏綿飛舞把兩人送上感官的天堂。
直到墨錦麟情不自禁地把小小的身子壓進長椅上時,墨雪櫻首先清醒過來推開已經埋首在他嬌細頸間舔咬的亂性男人。
"唉,我現在隻是個七歲大的孩子形態,你有戀童癖嗎?"話才出頓時讓兩人都驚愕了下。
"你真的有戀童癖?"墨雪櫻睜大雙眼死死地瞪著還在愣呆的他,直到方才想到這件事。
因為上次墨雪櫻變回本體時墨錦麟並沒有看他童身時會有的那份形於外的喜愛,而且最後還是一臉厭惡地逃離他的。
這對於墨錦麟來說是個最根本也讓他猶豫考慮了很久的問題,多少次不可自信這份另類的迷戀,多少次無法不得不承認這不被世人所接受的怪異,然而他還是推不開他不由自主地踏上這條不歸之路。
到最後就連他也墮落地關上了思考隨性而為,然而現在他居然帶著天真的臉蛋毫不猶豫地再次血淋淋掰開,這叫他怎能不揪心?
"你的眼神在訴說你的怒氣?連你也覺得朕很肮髒變態嗎?"不由得沙啞幽深的語調顯得萬分寂涼,半閉起的眼神也訴說著那份不被理解的傷痛。一向凜然峰頂的尊貴帝皇第一次流露出如此傷感的表情,寂寞得讓人揪心!就連三界中被視為第一無情的魔王也不得不為之震撼。
墨雪櫻緊皺眉頭默視著他,心裏有種陌生的酸楚在擴大漸漸占據了他的胸臆間逼迫得他連心都發痛了。然而,他誤會了,他怒的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我沒有。"吼出三個字後,墨雪櫻有點慌亂地用力推開依然半壓在他身上的墨錦麟跳下長椅飛似的跑了出去。
留下那更形失魂落魄的男人愣愣地看著那抹仿佛要迅速逃離自己的小小身影消失在花雕精致的門口,眉宇之間升起了一絲蹙然的悲戚。
半晌後華麗輝煌的殿堂上突然響起了聲聲可怕卻讓人心拎的狂笑以及重物倒地碎落的淩亂。讓門外堅守的所有士衛宮女太監無不莫名奇妙感到陣陣心驚膽顫。不明白這向來沉著的帝皇為何會做出如此幼稚的摔東西舉動,除了皇上的近侍小米望著遠處正要踏出大殿門口的小身子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