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潤挽著李氏的手往屋裏走:“我是直心直肺,誰對我好一分,我就對誰好十分,裝不出那種對著仇人笑的樣兒。”
李氏搖搖頭:“咱們也多虧了周大娘,好歹也有這筆收入,以後見了人家,帶個笑招呼聲兒,不是什麼難事。”
阿潤見母親叮囑,便隻好先答應著。
不多時愛夏領著愛冬回來。愛夏進門便罵道:“娘,你快說說愛冬。”愛冬嘟著嘴進來,很是不樂。
阿潤忙問緣故,愛夏憤憤不平道:“剛回來路上,碰到前街的王瘸子,指著我們兩笑,我氣不平,就問他笑什麼,沒想到他反而更加胡言亂語起來,我正想打他,愛冬這個膽小鬼,自個兒跑了!”
愛冬一頭鑽進裏屋,不再露麵。阿潤道:“愛冬年紀小,膽子小也是有的,何況那是個渾人,尤其是喝兩杯酒就瘋癲了,你隻當他的話是狗吠,何必理他。”
阿潤話音剛落,就聽得門口一聲吼:“該死的賤人,老子辛辛苦苦養大你,反而讓你來說我是狗,怪不得人家說咱們家的孩子沒教養,果真是這樣!”
阿潤跟愛夏雙雙吃驚,回頭看去,卻見苗老爹進了門來,指著兩人,怒氣勃發,邊罵邊上前來,愛夏見勢不妙,後退兩步,阿潤張開手臂:“爹,你幹什麼?”
苗老爹從旁邊地上抄起一根木棍,便衝阿潤過來,啪啪地在阿潤身上打了兩下:“叫你罵我!你再罵!”
愛夏尖叫兩聲,阿潤忍痛道:“爹,我不是罵你!”
此刻裏屋李氏聞聲出來,急急忙忙衝上前攔住:“你瘋了,幹什麼?”
苗老爹氣咻咻道:“你養的好賤人,竟罵起自個爹是狗!”
愛夏反應過來,尖聲叫道:“爹!大姐說的是王瘸子,頭前他在路上對我跟愛冬不三不四的說話,大姐勸我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