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成人,拜別家門,投天涯而去。於天地而立,但見海闊天空,不可丈量;風起雲湧,縱深無限。
“吾乃龍族棄子也!”天地之間驚然一絲長嘯!
他就是龍之二子,睚眥!
威武不凡的男子想起了千年前的傷心往事,那時父王神鼇還沒有為大義而以身化為綿長的海岸線,當時大哥已成年,自己則剛滿十歲,而餘下的七個弟弟都還是四五歲的小孩子。
然而,自己從小的待遇卻和其他的八個兄弟不同,隻因耳墜上長了一顆豆大的苦海痣!苦海痣據祖先說是海族的凶煞之痣,有此痣的海族人士嗜殺好鬥,脾氣倔強,命盤非常不好!甚至會給整個海族帶來不可逆的災禍!
而介於睚眥是神鼇之子,所以眾人不敢殺之,但紛紛勸神鼇把其驅趕出海族。
神鼇無奈,隻得從小禁閉其子。而睚眥就在這樣被禁足和被海族厭棄的環境下成長,變得孤僻而極端!心地狹窄,氣量極小!
十歲那年,正值神鼇百年壽宴。睚眥才得以出門與眾兄弟一同參加父親的壽辰。
本來踏出禁閉之門的他是多麼的開心!他永遠都忘不了那日。
然而,壽宴上他人一個個厭棄的目光,還有兄弟們在父王身邊的撒嬌的身影,讓他不禁落寞。父王幾乎看不到自己,是啊,十年的禁閉,他又見過自己幾次?他早已忘記還有這個兒子了吧。
隻因壽宴上一小人的尖酸刻薄之語便激怒了原本氣量極小的他,無法控製的壓抑和憤怒而出!他怒目而視,變為獸樣,身上急長萬千密集的長長尖牙向那小人衝去,血濺沒了父親的壽宴!
“凶煞!凶煞啊!果真是凶煞之物!南海危也!”眾人不禁大喊道,場麵混亂。
而一向淡定的神鼇也按捺不住了,緊握著手中的酒杯,手指的關節也漸漸泛白,“逆子!滾!”,那是無比堅決和威嚴的話!
睚眥還記得那日離開壽宴的情景,他最後一眼看了那些人,父親低著頭,兄弟們驚嚇的眼神,還有眾人那蔑笑,那淡漠……仿佛在說,這煞星走了真好!
時隔這麼久了,他還經常想起那日,武威的男子用手指掐著耳墜上的苦海痣,誓要把那個痣剝去!
“別掐了,你忘了?你好幾次掐出血了,過段日子痣又長回來了。”是女子柔膩的嗓音,那是目骨。
目骨歎了一口氣,“牙骨啊,你還在想以前的事?現在這樣多好,我們三個隻一心向錢,別再想了好麼?”目骨輕柔的安慰他。
“是啊,牙骨,什麼親人,愛人都沒有錢實在!”臭骨也安慰道。
自從離南海出走後,睚眥便遇到了他們兩怪人,竟然還和他們成為了三人幫,改稱牙骨。
牙骨無奈得淺笑了一聲,他並不愛錢,隻是,找一個理由讓自己好過吧。
“牙骨,我看你也不怎麼想要錢,那這次你這份幹脆給我得了。”,與他相交有些時日的臭骨又豈會不明白牙骨所想。
“得了吧你,每人一份,你可別想貪了牙骨的錢去。”目骨總是這樣照顧著牙骨,“哦,還有,我今日打探了下對方的軍情。”
“這還需打探,直接殺了便是!”,臭骨總是這樣自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