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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辭舊迎新。
雲風城中家家戶戶燈火通明,熱鬧非凡。風家自然也不例外,門樓子上掛著一連串的大紅燈籠,亮閃閃,紅彤彤,在這個沒有月光,就連星光都有些暗淡的大年夜裏,就顯得極為耀眼奪目。
宅院裏更是燈火輝煌,一家人安坐在一起守歲。一眾丫鬟走馬燈似的在周圍端茶送水,把一家老少伺候的舒舒服服。
隻是此時正堂之中,風家的人卻並不齊全,風家的家主風子虛和他的長子風火卻並沒在,雖說少了當年的男人,多少有些缺憾,不過少了拘束,越發的自在,小輩們圍著長輩撒嬌賣乖,其樂融融。
“查出來了嗎?到底是什麼人幹的?”
風家的書房之內,風子虛麵沉如水的看著風火,手指輕輕叩打著桌案,篤篤作響。
風火知道父親這個習慣,每逢關乎風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時,他才會這樣,上次充當那人的馬前卒,攻打靈寶閣就是如此。
隻是這一回,風火想不明白,隻是死了兩個附庸在門下混飯吃的修士而已,修為不高,一個定魄境小成期,一個定魄境大成期而已,死也就死了,何必這樣忐忑不安呢。
心裏不以為然,可是風火卻依舊很是恭敬地道:“回爹爹話,沒有查出來,礦上有見到的人說,本來不過是過路的修士,他們倆多半是起了別的心思,追了上去這才被殺,後來礦上也被遭到報複,想必那過路的修士並沒有想著深究此事。”
“哼。”風子虛冷哼一聲,道:“你真的以為這麼簡單嗎?”
風火一愣,看向父親。
風子虛道:“你可別忘了,當日你帶人遍尋方圓三千裏,找到了幾處藏匿過人的地點,並且是剛剛廢棄,可見的確是有人躲在暗處窺伺著咱們風家。”
風火道:“那都是七八個月之前的事了,後來就再沒動靜了。”
“糊塗,那是咱家的地界上沒人了,可你怎麼又知道他們別躲到別的地方去?”風子虛冷哼一聲,道:“當日襲殺靈寶閣,留下了不少紕漏,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多半這回是那個逃掉的小崽子跑回來報仇來了。”
風火聞言眼睛一眯,冷笑道:“來就來,難不成咱們風家還怕了他個小崽子不成,你若真來了,反倒省了咱們去找死,正好殺了了事。”
風子虛冷哼一聲道:“殺了了事,說的倒是輕巧,前日太平山上傳來消息說,前不久的仙緣大會上有個叫顧長風的小子出盡了風頭,自稱便是靈寶閣的,更是把七寶門的弟子都壓了一頭。”
風火一驚,道:“莫非是他?可我問過風旺,那小崽子也才不過十四五歲呀。”
“多半就是他。”風子虛皺了皺眉頭,道:“後悔呀,真該讓你們去太平山走走,錯失了個斬草除根的大好機會。”
“這還不都是兩……”
“閉嘴。”風子虛斷喝一聲,深深的看了風火一眼,道:“慎言,你這脾氣真該好好改改了,要不然我如何放心把這偌大的家業交給你呀。”
“爹……”
就在風家兩父子這裏上演父賢子孝的戲碼時,顧長風、岑道生、牛大路和唐不甩等四人已經來到了風家門外。
“好大的氣派,怕是比皇宮都不差了吧?”
“是呀。”
看著風家高高的門樓子,牛大路和唐不甩皆有些瞠目結舌。他倆也不是沒見過世麵,起碼太平山上比這更加富麗堂皇的建築多的是,可是一個在世俗中打滾的修真世家能有如此大的家業,如此的氣派,又豈能不讓他們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