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捕獵前的準備(1 / 3)

蛇六頭也不抬地繼續組裝手裏的東西,不屑地道:“論捕捉怪獸誰還能比我更加精通?這裏雖然一派風和日麗的秀麗風光,但是卻隱藏著肅殺的氣息。你如果仔細看,可看出這裏曾經有過激烈的搏鬥痕跡。在你二十步開外的一處岸邊的草地上呈現不規則的形狀,根據其大小和形狀來看,應該是那怪魚平常曬太陽的地方了。另外,你可曾注意到,這裏雖然景色宜人,為什麼卻沒有其他生物,甚至連一條魚都沒有?”

我和蛇六在烈日下,悠然行走在盤山公路上。

黃土鎮被“自衛軍”占領期間,鎮上對外的交通工具全被毀壞了,目的自然是令鎮中的居民無法逃出去。隻有軍營中有兩艘軍用飛船,可惜的是,在我與機甲戰士戰鬥時,都被機甲戰士的能量光束損壞了。

所以我們隻能駕駛著速度慢了很多的氣墊車前往彩虹城。

第十天的時候,氣墊車耗盡能源。因為戰爭的原因,我們經過的幾個小鎮都了無人煙,居民不知道逃難去哪兒了,鎮上給氣墊車補充能源的地方也成為一片斷壁殘垣。得不到補給,我們隻好將氣墊車棄置一邊,順著公路徒步前行。好在彩虹城離我們也不是太遠了,以我們的速度大概八天後能到。

公路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或有車、船的殘骸留在路上。這次內戰的影響確實很大,在路上走了這麼久,竟然連一個行人也沒看見。

烈日當空,眼前白花花的一片,隼兒也不願意多在天空滯留,蹲在我的肩膀上,半閉著眼睛打盹。好在我有在沙漠中徒步行走的經曆,這點高溫還影響不到我。

蛇六也是麵無表情,兩眼直射前方,絲毫見不到有熱、疲的神情。我百無聊賴地猜想著,他是不是在想著花花那對純真無邪的眸子呢?他雖然對花花青睞有加,更贈以綠鑽,傳授秘技,但卻不願意留在黃土鎮悉心教導花花,實在是令人詫異。問其原因,蛇六卻說一個真正的武者想要勘透生死,進軍突破生死之秘的無上武道境界,必須割舍情義,倘若為情感所累,便如身負萬斤大山,又如何能輕裝上陣?

他說的話雖然有幾分道理,但是卻十分偏頗,對此我頗不以為然。

原本說好在黃土鎮分道揚鑣,可是蛇六說收到師門傳信,要去彩虹城一趟,於是我們兩人再次結伴同行。

這是我們棄車之後第六天了,離彩虹城越來越近。忽然空氣裏傳來振動的“嗡嗡”聲,我一愕,隨即喜道:“終於遇見人了。”行走了這麼多天,還是首次看到行人,心中不禁一喜。

蛇六露出傾聽的神色,喃喃地道:“似乎有很多人。”他臉上的皺紋往中間擠了擠,平添出幾分淒苦之色,不知內情的人看到蛇六,還以為是個可憐的孤苦老頭。

在盤山公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夥人,騎著造型詭異的氣墊摩托一陣風地衝了過來。這一撥人大概有三十多個,有男有女,均肆無忌憚地高聲叫喝著,轉眼間就衝到我們麵前。領頭的叫喊了一聲,三十多輛摩托呼啦一下將我們圍在當中,技術嫻熟,顯然這種事他們幹得多了。

領頭的首領模樣的大漢高坐在摩托上,身材高大,體格強壯,裸露在外的臂膀肌肉賁起,剃著個光頭,倒頗有幾分威武的氣度。

領頭大漢大罵了幾聲,周圍的手下一直沒有停過的囂叫聲才停了下來。領頭大漢取下太陽鏡,露出一對凶光閃爍的眼睛,顯然是好狠鬥勇的凶殘之輩。

他嘿嘿一笑,掃了我們一眼道:“你們從哪裏來?”

“黃土鎮。”我道。這些奇裝異服、結黨成群的家夥,顯然不是什麼好人,我一時間失去了說話的興趣。隻盼他們能長點眼睛,不要妄圖在我們身上打什麼主意,否則……我看了一眼蛇六,他麵上淒苦之色愈盛,顯然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了。

光頭首領又道:“黃土鎮?那可真是不近啊,你們一路走來有沒有看到執法隊?”

“執法隊?”我皺了一下眉頭,十多天了,我連一個人影也沒見到,哪裏看到過什麼執法隊?我搖了搖頭。

他嘿嘿地笑起來,眼下角一條疤痕像是條醜陋的蜈蚣抖動著,他向著一個胖胖的肉球般的人吩咐道:“肥牛,老規矩,搜搜他們的身上,看看有沒有值錢東西,然後剝光衣服扔了。”

四周三十多人野獸般歡呼起來,個個臉冒紅光,顯得很興奮。

蛇六歎了口氣。

我掃了肥牛一眼,小虎馬上報告了他的體重,三百零七斤,快趕得上一頭熊的重量了。肥牛金魚似的腫眼露出戲謔的神色向我們走來。

蛇六一歎氣,我就知道這群人要倒大黴了,可憐他們還不知道。

肥牛胖胖的大手向我伸來。“住手!”突然一個略帶沙啞的性感聲音響了起來。

一個一身皮衣的妖豔女人走了過來。女人身材極好,在皮衣緊緊的包裹下盡顯曼妙的弧線,顯得熱力四射。女人一頭波浪般金發剛蓋住白皙的脖子,唯獨一雙勾人的眼睛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女人眉毛一挑道:“肥牛,你搜那老不死的,這個帥氣的小哥就交給我好了。”

旁邊有人哄笑道:“黑寡婦,你看上他了?那不是給我們老大戴綠帽子嗎……”

一道烏光閃過,說話之人臉上頓時出現一條火辣辣的鞭印,生生地將後半句話給吞到肚子裏了。

我暗道此女頗有幾分能耐,我的目光滑向她係在腰間的鞭子,一條獸皮特製的黑色鞭子,皮鞭油光發亮,顯得經常受到嗬護。想不到這個看起來不知羞恥的女人對自己的兵器卻頗為愛護。

黑寡婦轉頭瞪了說話的那人一眼,冷冷地道:“侯三,老娘撕爛了你的嘴!老娘我不屬於任何人,老娘願意跟誰好就跟誰好,誰要是看不慣,老娘就撕了他!”

光頭首領眼神中射出尷尬的神色,卻沒有說話,看來對這個叫黑寡婦的情人有些忌憚。

黑寡婦豔光四射地走到我近前,纖長的手指拂上我的臉頰,嘴中調笑道:“你的皮膚竟然比女人還要白嫩,真是讓人嫉妒。”

我冷靜地望著她,但是從未有過被女人調戲的經驗,我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紅色。黑寡婦性感地嬌笑了一下,眼中閃過狡猾的神色,悠悠地道:“竟還懂得臉紅,是不是從未和女人好過?姐姐最疼你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