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縷夕陽的光輝漸漸沒入地平線的時候,林帆回到了自己的住的地方,
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矮平房,雜亂無章的電線杆隨意插著,馬路邊稀稀拉拉的開著大排檔一樣的小飯店,那些擺著地攤的小商販大聲吆喝著。與剛剛唐欣所住的別墅區,仿佛隔了好幾個世界。這就是窮富的差距,從古至今就一直存在的等級劃分。
林帆的家在村子的最裏麵,後麵就是高聳的大山,夜幕降臨,巍峨的大山顯得有些陰森,有些猙獰。
“呦,小帆,你回來拉。吃飯沒有,沒吃的話到大媽這裏吃,飯菜還熱乎的。
隔壁的張大媽笑著說,
“看著張大媽的笑容;林帆有一種和藹親近的味道,就像麵對親人一樣。雖然林帆從沒體會過親人是什麼滋味。但這不影響內心的溫暖和感動。
大媽;我吃過了,您家大崗的水不多了,回頭我給您挑滿,林帆露出一個幹淨的笑臉。
張大媽一家就她和張大爺,兒孫都搬城裏住了,而張大爺不願意去,說城裏太吵鬧,也住不慣,一輩子呆在這裏,習慣了。
“張大爺快80的人了,身子骨倒是硬朗,就是吃水是到井裏麵打的,兩老人不方便,
村子裏的老人居多,但凡力所能及的事情,林帆都會幫著做做。
這孩子,現在天黑了,明兒個在說,我家大崗還有小半崗水,還能用兩天了。你張大爺今上午在山上套了兩野雞,等會拿一隻雞過去,我們老兩口也吃不完。
“林帆習慣性的撓了撓頭,傻笑著說道,那先謝張大爺了,大媽:天晚了,風大,您先回屋裏去,晚點我過去您那裏拿。
林帆走進自己的家,所謂的家也就是兩間土磚砌成的房子,六十多平米,陳舊的家具都是村裏人一點一點幫忙湊齊的。林帆也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老人們說,吃百家飯的孩子早懂事,一點沒錯。
林帆的性格屬於樂天派,天性開朗,樂觀。想法也是積極向上。其實按照一般情況像林帆這樣的孤兒,要麼性格孤癖,要麼內向自卑,但這些和林帆一點都沾不上。雖然林帆內心渴望親情,渴望有父母的疼愛。渴望撒嬌的感覺。卻也一點不影響到平時對生活的熱愛和對自身的堅持,隨時保持自信,隨時充滿著堅毅,那略顯稚氣的臉頰下藏著一個成熟驕傲的心。
林帆剛躺下,就聽見外麵悉悉索索輕微的腳步聲,接著自己的門被打開了,說是門,還不如說是一張木板靠在上麵。隻見三個頭發被染的黃黃綠綠的青年走了進來,原本狹小的房間變得有些擁擠。
其中一個青年冷漠的開口道,你叫林帆?
林帆有些疑惑,自己不認識這些人,而且平時也從沒惹過事,不應該找自己麻煩的。
我是林帆。
你們是誰?找我有事嗎?
林帆眉頭微皺;
“那就對了,開口的青年對著旁邊說道,這裏太窄,沒必要把村民給驚動了,你們兩把他拉到後麵的山上。然後居高臨下的望著林帆,沉默了幾秒後說道;
“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們把你拉出去。
林帆也再笨也知道是來者不善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難道是上午的那個陳傑?腦袋裏的想法一閃而過,
看到青年眼神一閃而逝的凶狠,
想著村子的人都睡了,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吵醒他們,自己不走也會他們被拉出去,林帆不是一個猶豫的人,相反,林帆平時做事很果斷”。
好,我穿好衣服就出去。林帆冷靜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