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麼呀!剛還把我嘴唇咬破了!搞得我不能出門。”
“嘴唇咬破了?”樂文立刻轉變了腔調:“君昊啊,你們大清早的在做什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嘴唇痛沒力氣跟你說。”
樂文笑得更歡了:“你嘴唇痛?我怎麼聽起來帶著那麼點炫耀啊?敢情什麼時候我也去找個女朋友或小妻子什麼的,跟你學一下。”
“樂文,你很空閑?”
“自己人老色衰沒力氣搞不定小妻子居然還鬧脾氣?君昊,嘖嘖……”
“不跟你說!”他一下子摁掉電話。
流雲端著食物回房間的時候,張君昊正在喝威士忌,她一把搶過來:“哪有人大清早起來就喝酒的?”
張君昊也不在意,順手拿過一片吐司:“怎麼去了那麼久?”
“遇到你的下屬了。”
“他們問起我了吧?”
“你怎麼回答的?”
“我說你夜裏睡覺有些受涼了,正頭痛著,不願出來。”
“算你聰明。”
流雲又說:“他們還說要來看你。我說回來問問你的意思。”
張君昊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看著她:“小丫頭,看不出來你很有社交的智慧嘛。”
“嗯?”
“不著痕跡地撒謊,輕描淡寫地與自己撇清關係,這難道不是社交的智慧?”張君昊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看來這個小妻子是選對了。”
流雲和他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部長啊,你晚上有安排嗎?”
“有啊。”
“那你的嘴唇……”
“看有沒有沒有消退。”
流雲靜靜想了一會,忽然走了出去。
“你去幹嘛?”
門“砰”地關上。
不一會兒流雲又回來了,手裏拿著一個大蒜頭。
張君昊皺了皺眉:“你拿大蒜頭幹什麼?”
“給你治嘴唇咬破的地方啊。”
張君昊險些噎著:“咳咳……用這個?不會吧?”
“你不信?”
“嗯。”
“那就試目以待咯。”流雲拿來紙巾給他擦幹淨嘴,他剛想動她就說:“不許動。”
這下他真的沒動了。
擦幹淨嘴唇後,隻見流雲掰下一頭大蒜,把外麵的第一和第二層皮都去掉,把第三層蒜皮撕下來,用清水衝洗一下,小心翼翼貼在張君昊的傷口上了。
他剛想說話,流雲說:“不許說話。”
他就緘口了。
過了一刻鍾,流雲給張君昊換了第二次蒜皮,見他略有些不耐煩,她拿過托盤底下的報紙:“看這個可以打發時間。”
張君昊忿忿然接過報紙。
她起身整理床鋪,見外麵陽光大好便抱著被子去曬,擦地板,擦屋子裏的座椅,一邊做事還一邊哼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