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一愣:“真的?”
“我記得好像是這麼回事。”
流雲查了下,哎呀一聲:“明天就是周五了。”
樂文:“過了明天就能讓君昊知道真相了吧?”
“什麼真相?”
“你在蘭花坊打理花圃……”
“嗯。”
胡子銳搖搖頭:“看來娶小妻子也不全是好處。你看多喜歡費精力和時間。”
車子隻開到張家附近,流雲躡手躡腳下車與他們道別,再躡手躡腳回家。
胡子銳忍不住揶揄:“你瞧她那膽小的模樣?”
樂文不動聲色:“不要被蒙蔽了,很多人往往表麵是小白兔,內心是大灰狼。”
流雲回到房間就喊:“部長?”
無人應她。
“部長?”
這一次沒人應,流雲才確定張君昊人不在。
她有些意外,驚訝以及難以接受。
掏出手機一看,也沒有任何短信及未接來電。
“晚回家一點提醒都沒有!”她想按號碼,想想又欠妥當,把手機扔在一邊。
洗完澡洗完頭張君昊依然未歸。
流雲困乏的很,索性留了一張便箋放在他床頭,自己倒頭就睡。
張君昊是半夜兩點回來的,走上樓梯正好遇見張君尚起來喝水,他惺忪著眼:“這麼晚?”
“最近需要麵臨很多事。”張君昊撓了撓頭:“很晚了,我先回房。”
“生日快樂。”張君尚忽然這麼說了一句。
“嗯?”
“我們同一天生日,你該不會忘記了吧?”
“老哥,生日快樂。”
張君尚的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君昊,早點睡。”
張君昊走進房間,看到流雲趴著睡得正香,一整天的疲憊與煩躁忽然有點小小的溫暖,他走近去,替她蓋好被子,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張便箋。
上麵寫著:“部長,明晚七點,等我通知哦。”
後麵還畫了一個鬼臉。
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總有很多事會令他感到忍俊不禁。
亦或許不忍失去她這份簡單和純真,張君昊始終不願意把蘇爸的病情告訴她。
診斷結果已經下來,蘇爸被確診已患上了骨癌。晚期。
醫生說最多隻有半年的時間。
而且在這半年時間裏,疼痛的次數會越來越頻繁,痛的程度也會越來越加劇。
他們父女倆感情深厚,相依為命,應該怎麼跟流雲開口?
“部長?”流雲從沉睡中迷迷糊糊醒過來:“你回來了?”
張君昊坐在她身邊,一臉憐意:“事情很多,沒辦法早回來。”他甩了甩手上的便箋:“不過我有看到你的字條了。有個遺憾的消息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