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替代不了唐徽如在張君昊心裏的重要地位。
而她亦是。
不然不會在今天特地給他過生日。
流雲找了千萬種理由,越到後來越是精疲力竭。
因為她忽然發覺自己無論找何種借口,心裏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痛楚感。
電話在拚命響,她拿出來看了看,是張君昊。
不想接,卻又不想露出破綻。
她接起來,聽到他粗聲粗氣問:“你人呢?在哪?”
流雲在這邊強顏歡笑,甚至是一邊笑一邊流淚:“部長,我在回家的路上,你慢慢用餐,不用擔心我。”
聽著流雲雲淡風輕的聲音,張君昊的心裏忽然有一些煩躁。說不出的煩躁。
回到家,流雲還沒到家。
他在客廳裏開始抽煙。
很少抽煙,突然之間有些受不了,劇烈咳嗽起來。
張太太不知從哪聞見煙味,走下來問:“君昊,怎麼抽煙了?”
“有點煩躁。”張君昊隨即摁滅了煙頭:“媽,你還沒睡?”
“你爸有點咳嗽,我下來拿藥。”張太太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早了,你也早點睡。”
“嗯。”
又坐了好一會兒才見流雲回來。
他抬頭看她,而她亦看到了他。
流雲徑直往樓梯方向走去:“部長這麼晚了還不睡?”
“蘇流雲。”他叫住她:“過來坐。”
流雲不情願轉過身:“不了,部長,很晚了,我想早睡。明天休息我要去醫院看望爸爸。”
“蘇流雲,今晚的事……”
“唔……”流雲捂嘴皺著眉跑向洗手間。
張君昊追過去:“怎麼了?”
流雲用水衝幹淨穢物:“可能晚上沒吃,餓的吐了。”
“你沒吃東西?要不要我下麵給你吃?”
“不了,很累,想睡了。”流雲從他身邊走過,回到房間。
張君昊也緊隨其後,今晚的事他有些心虛,靠在門後說:“徽如說她要走了,請了幾個朋友聚餐,結果大家都沒空,就我一個人去了……”
“我其實記得你會在八點半打電話來的,隻是沒想到你會出現在蘭花坊。”
“隻是一起吃個飯,沒什麼別的意思……”
“蘇流雲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流雲拿著睡衣走進浴室:“砰”一聲關上門。
張君昊被關門聲驚了一下,聽著裏麵的流水聲,他到床上靠著。
流雲洗得很慢,等張君昊幾乎昏昏欲睡的時候她才從裏麵出來。
一躺上床就輾轉過身。
“喂……”他用腳踢了踢她的被子:“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