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傷了一個女人的心意和尊嚴。
可是感情這種東西就是這麼實在,千萬強求不得。
沈虞抬起頭,眼淚已經幹了,她整了整頭發,站起來:“那麼我們之間,到此為止。”
楊尚東看著她:“我不要你原諒我諒解我,隻是希望你明白你會遇到比我更適合自己的。”
“這個道理誰都懂。”
楊尚東點點頭:“那就好。”
“我先走了,賬單由你付。”
“這是一定的。”
沈虞走了。
楊尚東一個人坐在露天的座椅上,曬著太陽,說不出的失意。
他最終違背了母親的意願,沒能和沈虞結婚。
可是他也失去了流雲。
流雲……
楊尚東隻覺得內心有些酸澀。
和沈虞的事到底告吹了,楊母十分怒愕,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她說不。
她說:“到底翅膀硬了,再不肯聽我一言半句。”
“媽,我不能害了人家沈虞一輩子。”
“你跟蘇流雲……”
“我們不會在一起。這是我答應你的,也是你當初給我錢的條件。”
說到這裏,楊母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不再發話。
楊尚東得以喘息,他說:“明天開始,我會去瑞士呆一周。”
“散散心也好,不然我們母子的關係會越來越糟糕。”
當天半夜,方青昔喊肚子痛,楊家一陣緊張,隨即送她去醫院。
楊母在家等候消息。
九點鍾的時候,醫院來電話,說已經生了,是個男孩。
楊母高興地熱淚盈眶,立即上香再三叩謝。
楊尚東致電給楊尚南,表示恭喜,隨即關機。
整整一個月,他都在瑞士,發呆滑雪,什麼都不坐,也沒有開機。不覺得無聊。
他自我感覺越來越像流雲。
原來愛一個人久了,連性情都會變得那麼相似。
一****走在街上,看到有一個女子在對麵等車,清冷淡然的麵孔讓他誤以為是流雲,走近一看,才發覺不是。
這人有些警惕地看著楊尚東,他抬手表示歉意,默默走開。
誰也不知道流雲去了哪裏,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
楊尚東嘲笑自己。
回去,在機場,意外地遇見張君昊。
他也是一個人,後麵跟著幾個隨從,看樣子是高升了。
奇怪的是,以前兩個男人遇見免不了冷嘲熱諷甚至大打出手,時至今日都冷靜下來,互相握手招呼。
楊尚東說:“你似乎升職了。”
張君昊不置可否:“可以心無旁騖地去工作,自然有點點成績。”他看著楊尚東:“你似乎還沒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