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都是晴朗的天氣,流雲喜歡在午後散步。
她的肚子很大了,再過一個月就到了預產期。
現在她覺得很幸福,常常一手撫著肚子一邊看著過往的人群。
看到張君昊來了,她微笑:“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來關照,探望,儼然成為了張君昊的習慣。
他在她邊上坐下來:“見你不在,就猜你出來散步了。”
流雲摸著肚子:“醫生說這也是胎教的一種。”
“流雲,你除了肚子有些大,其餘什麼都沒變。”
流雲笑了:“哪裏,昨天我還照鏡子說臉上渾圓了一圈。”
“我看著什麼都沒變。”
流雲笑笑。
“你現在的狀態也很好。”
“是啊,我自己也覺得,隨遇而安,對自己對肚子裏的寶寶都是一種福分。”
“見到你這樣,我真的替你感到開心。”
“謝謝你君昊,這段時間來,你真的為我做了很多。”
張君昊看著她:“有一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什麼?”
“我希望做孩子的幹爹,無論你和孩子將來怎樣,我都不會讓他受委屈。”
流雲一愣,隨即道:“你做了什麼多,孩子叫你幹爹也是應該的,不過我怕我們的關係很特殊,因而會對你的工作產生不利……”
“這些因素,不應該由你擔心,我會處理。”他這麼說,流雲也道:“既然如此,一切都好說。”
“謝謝你,流雲。”
“是我該謝你才對。”
兩個人有說有笑,正好被尋覓流雲而來的楊尚東看見。
流雲和張君昊坐在噴泉的一麵,而他則一直在另一麵默默地看著她。
她有些長肉了,笑起來蕩漾著一種難以訴說的溫柔。她的肚子凸起了,看樣子快生了。現在她和張君昊有說有笑,兩個人相處十分融洽。
不管發生多少恩怨,他們還是一笑泯恩仇,重頭來過。
楊尚東忽然悲從中來,連連退步。
以前他一直看不起張君昊的作風,但是自己比起他來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在流雲最需要的時候棄她而去,而張君昊都陪在她身邊。
現在的流雲,很溫和,很平淡,很幸福。
楊尚東甚至不忍再看下去,隻得默默離開。
走了數十步路,他忍不住又停下來,看著張君昊和流雲一邊說話一邊微笑,五味陳雜。
電話響起,他接起來。
“尚東!”是楊尚南急急地聲音:“速回,醫院剛打電話說媽媽陷入休克狀態。”
“我立刻趕去醫院。”
楊尚東再不做停留,拔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