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大帝和太乙真人的話語,很是平和,不過仔細咀嚼其中的意味,便是能夠發現其中蘊含著濃濃地挑釁之意。
因為截教重新出世的時間並不算長,加之闡教和佛門又是在那南贍部州上占據了先手,所以雖然紂王盤踞在南贍部州之上,但是形勢卻是極為微妙,隻是能夠勉強壓製住闡教和佛門,這還是因為兩教也互有爭鬥的緣故。
不過若是兩教再次派人進入南贍部州恐怕立即又是會引起一番變動,更加重要的是兩人先後一表態,更是透露出了一個意思。
截教會在什麼時候大興,他們也許不知道,不過他們卻是可以將截教在南贍部州上的根基除去,到時候就算截教氣運強盛,但其影響也是要小了不少。
果然聽到他們兩人如此一說,紂王也是臉色微變,不敢繼續用言語搪塞,當即便是說道。
“南贍部州雖然氣運略弱,但是其有蒸蒸日上之意,眾生得享安寧,豈用他人教誨?”
聽到紂王之語,玉皇大帝和太乙真人皆是淡笑不語,不過如此卻是默認其不會放棄之意。
見此紂王也是無奈,他總不可能決定得了其他兩教事務,不過見到他們無有什麼放棄之意,當下又是緩緩說道。
“如今雖然南贍部州暗弱,不過仍舊是實力兼具,就算是有什麼外敵入侵,也能夠抵禦得了,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聽到這一句話,玉皇大帝和太乙真人齊齊得意地一笑,好似把握住了什麼一般,反倒是紂王這個時候卻是平靜了下來,好似什麼東西也沒有說出一般。
見此王虎心下卻是有些奇怪,說來這一段時間王虎卻是更關注於如何鑄造一杆稱手的神兵,對於其餘諸事,關注卻是不多。
如今見到事情有些反常,王虎雖然麵色不顯,但也是在心中暗自計較。
隻可惜那三人好似並不想在此多談,寥寥地交鋒數語之後,卻是無有再言,不過王虎能夠看出三人這個時候的心思都是已經不在這宴會之上,即使是九千年的蟠桃奉上也自無動於衷。
“紂王到底想要如何?剛剛那一陣卻是有示弱之嫌,以那紂王為人,以截教行事當不至於如此。而且如此欲蓋彌彰,反倒是恐怕更讓對方肆無忌憚了吧!”
王虎雖然因為之前未曾關注而有所疏漏,不過也是能夠看出來,紂王如此行事之不妥,心中不由然地多出了幾分疑惑。
不過這個時候隻能夠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待到這蟠桃會之後,再好好查明一番,看看截教是不是有了變故,不然三人何故如此?
蟠桃會依舊杯籌交錯,不過這一場大會的主角早已經對此毫不關心,隻等著宴會過後便是一番行事。
可惜事情總是不能夠如人所預料到的這般,就在這個時候卻是聽到一個聲音從宮殿外傳了進來。
“曆次以來蟠桃大會都是由著本宮主持,每一次更是少不得本宮的身影,為何獨獨這一次卻是不與本宮打上一聲招呼?莫不是還要讓本宮不請自來不成!”
“西王母!”
聽到那一個聲音,眾人的腦海之中齊齊閃過一個名字,能夠主持曆年蟠桃大會的除了自從紫微星洲一戰之後便是消失得無影無蹤的西王母之外還有何人。
果然隨著眾人看去,殿門的入口處出現了西王母的身影,這個時候的西王母穿著一身大紅色的衣袍,就連鳳冠也是鮮紅耀眼,更令人驚異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西王母的頭發也是有了變化,竟然也是變得鮮紅,如此的西王母紅得刺眼。
不過真正令人驚異的是這個時候的西王母已經褪去了昔日那種華貴萬千之感,反倒是多出了一分血煞之氣,望而見之便是令人生畏。
仔細看去,更是能夠發現西王母那一聲與其說是鮮紅,更不如說是血紅,配上她如今身上的血煞之氣,哪裏還是有昔日西王母統領天下女性的雍容華貴,簡直就是從血水之中爬出來的惡鬼修羅。
若不是那蒼白的麵容正是昔日眾人所認識的西王母,恐怕還真是無人敢於確認。
西王母一進入大殿便是死死地盯著玉皇大帝。
在場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知道紫微星洲上發生的事情,尤其是王虎等等人物更是明白,玉皇大帝早早便是暗自設計西王母,讓那西王母懷恨在心,如今債主上門,自然是要有好戲可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