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別走過去近前，伸手抓住劍身。
嗡！
劍身顫抖、欲要掙脫。
雙手發麻，劍刃之下堅硬的岩石因為高頻率的震動而瞬間崩碎，‘哢哢’裂紋蔓延，雲別站在麵前暴風劍忍不住停了下來，‘嗡’暴風劍顫抖的已經模糊，那是非常高頻率的震蕩才會出現這種搖擺的糊影子。
兩尺之內，碎裂的岩石進一步崩碎，從碎粒變成細粉。
‘咣當’一聲，劍刃跌落在了岩石上。
孫長山說道“暴風係很極端，它專注的性質是震蕩，比如風象道法二，用的就是暴風係。在一個呼吸之內能到以千次為單位的高頻率震蕩，將岩石震碎，碎裂的岩石震成齏粉，再由齏粉化為灰塵”
“一個呼吸千次震蕩！這麼高的頻率？”雲別咋舌，然而在瞬間恍然了，曾今就這個問題好像討論過。他問道“風為什麼會有三種形式呢？火為什麼沒有？”
孫長山道“因為火是後天之靈，所以它隻有燃燒一種形式”
雲別道“可水也是先天之靈”
“水沒有形式，但它有三種形態”孫長山微笑道。
雲別想了想，似乎也是。
孫長山道“去撿起來吧，靳雲摶還是要帶著，它能幫你將這把劍一部分的威力抑製。暴風係的名劍，正麵威力絕對要比流風係和妖風係的厲害，但是正如它劍的身份一般，雙刃劍！劍刃要藏！想要製服它，就要小心被它傷了”
雲別道“我知道了師傅”
回到後山，景陽河問道“劍拿到了？”
包著靳雲摶，反手插在景陽河的麵前，顫抖的劍身以及‘嗡嗡嗡’不停發出的聲音，景陽河歎道“不錯！”
“我手都被震麻了”雲別說著，一屁股坐了下來。
景陽河道“禦劍齋鑄劍名家的稱號真不是浪得虛名”雲別問道“你懂鑄劍？”景陽河道“一點點。鑄劍有兩個大步驟，第一是冶煉，第二是育靈。如何將靈子保存又幹淨的祛除雜質是冶金的一大難題，同時後期的育靈培養性質又是一個非常深奧的問題。保存風靈子的完美且擁有個性分明的性質……能同時做到這兩步的隻有禦劍齋！”
景陽河豎起了大拇指。
雲別是聽不懂這些的，他隻是看著這把劍，劍平複了暴躁。
景陽河道“你靈海中那些飛來飄去的暴風之靈，它能幫你引誘它們‘現身’”
“師傅和我說，風象二實則動用的就是暴風係”雲別突然道“我記得那個時候，你為了講了很多，但師傅告訴暴風係的性質是震蕩，你卻說是摩擦？”
“風嘯發出的聲音，風嘯的攻擊形式就是聲音，僅以聲音這種攻擊形式而言，摩擦要超越震蕩”景陽河認真道“聲音是一種頻率，震蕩是平穩的線性，且隨著距離的伸展這種震蕩發出的頻率會逐漸衰弱，就算至始至終都保持在同等的距離之內，因為震蕩線性頻率的原因後續威力會衰減。摩擦的頻率是持續性的，與震蕩‘嗡嗡嗡嗡’的聲音相比它是一種極為尖銳高昂的聲線，因為不會間斷所以這種聲嘯會非常痛苦，威力就更強”
“因人而異、因地製宜！”景陽河道“挑最適合的，不要拘泥於一格。風嘯是暴風係，那是先人的經驗，但是先人感悟出‘震蕩’是在那時那下，曆史不會完美複製，你需要做的就是按照這時這下走你自己的路”
“我懂了”雲別點頭。
“我和你說這麼多，就是想告訴你一句話”景陽河道“切記，走自己的路，別人的路你走不了”
雲別點了點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景陽河最害怕的就是雲別無法區分當前，認為流傳下來的就一定是對的一定適合所有人。如果祖宗傳下來的東西真是一招吃遍天適合所有人，又為什麼會區分風水火三象？風象之下又為什麼細分三係？就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因為分的細了所以能看得清了，才會有選擇。
微微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沉寂的大殿亦如它多年來的靜謐，隻有風吹過時響起的‘嗚嗚’聲。
一天、兩天、三天、四天……
時間在不知不覺的流逝，雲別像被凝固的雕像，沒有絲毫動靜一動不動的坐在那，期間就偶爾吃了些東西，一日三頓，剛開始時他隻吃一頓，到現在已經兩三天都沒有吃一頓了，神思入海沒有絲毫聲響。
景陽河沒有打擾他，他不說話，景陽河就望著他不說話，甚至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他說話景陽河也不說話，因為他是在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