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著那把大劍一塊走!”
帶著景陽河的訓示,雲別踏上了向西的旅途。
我有一大、一小兩把劍,雲別一番得意隻在心頭。
兩把劍都負在身後,可這兩把劍沒一個是省油燈。
一路向前,春暖了花開了,嫩綠的新葉在枝頭被風吹過‘嘩啦啦’的響。
看落葉紛紛去留無意,望天空湛藍雲舒雲卷。
無極山周圍的幾十裏範圍之內倒是什麼妖獸都沒有,隻有一些野獸。進過景陽河的一番教化,曾今那顆不服輸隨後沉寂,現如今冰雪消融重新懵動恢複‘心跳’。拔出了小劍欲要禦劍飛行,可小劍就像一個刺頭,雖然願意臣服雲別,但劍!特別是名劍決不能讓人踩在腳底下,劍如人一般有性格!
倔強!有傲骨!
乞丐不是嗟來之食,何況是名劍!而且還是一把暴脾氣的名劍,不反手一劍刺死你已經是克製。
所以寧可掙脫雲別的手,躺在冰涼的草地上,亦絕不妥協。
雲別無奈,隻得插劍還鞘,伸出左手拔下左肩頭的‘大劍’,然而大劍握在手上,雲別恨不得砸斷它。
五六尺長的一把劍,重的像一座山,要長相沒長相破破爛爛滿身裂紋像一碰就會碎,偏偏還是一副‘臭脾氣’,一個老叫花子,硬是把自己當幫主看了,雲別齜牙咧嘴累握在手裏累的滿頭大汗,你說你也學小劍的臭脾氣,它有脾氣是因為它出生名貴,你呢?一塊破銅爛鐵!
‘咣咣咣’砸在地上,踢了兩腳,又蹦蹦跳跳站起來踩了兩下,如果不是景陽河再三聲明不得丟棄,雲別真想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把它埋了。
“什麼玩意兒!”
雲別就像同時伺候著兩個臭脾氣的大小姐,一個比一個牛氣,一個比一個沒好臉色,可憐雲別又不能把它們怎麼樣,隻能背在身後。
踢了踢腿,還是一雙腿最好用,原本想偷懶的,現在看樣子是不能了。
深吸了一口氣,全身骨頭‘劈裏啪啦’一陣聲響,像黃豆倒進燒紅的鐵鍋翻身爆炒,雲別驟然向前跨出一步,然而這第一步跨出去便是無數步跨出去,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配合著雲別離弦之箭一般的速度,肌肉堅硬如鐵,腰如弓,配合雙臂擺動平衡左右。
雲別像一隻直線之下全力衝刺的豹子,邁開的雙腿,矮下的腰身,為的是減小迎麵狂風,全身肌肉繃緊卻不堅硬,張弛之間像彈簧一樣隨時準備配合雲別的擺動而泄去多餘不必要的力道,心髒跳動,卻被雲別抑製在一個恒定的速度之內,沒有因為速度飆射而心跳加速,為的就是讓血液供給而不過多消耗,這是雲別五年時間切身實際積累下來的經驗。
一個小時之後,狂奔兩百裏,一步跨入了中部區域。
望著頭頂的密林更厚,穿過樹葉的陽光星星點點,在頭頂的正方,辰時時分,雲別決定先去填飽肚子,這對他來說不是什麼難題。
看到森林中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周圍荒草叢生與周圍綠蔭一片形成截然不同的兩種顏色,雲別左邊看看、右邊看看,褐色的地麵上有很多橢圓形的膠質物,它們像石頭被風幹之後又像是動物排出的糞便,因為這些灰色膠質物中明顯有動物的骸骨。
雲別在石頭上踢了踢、擦了擦鞋底,半山腰有一個半丈直徑的山洞,腦袋湊到跟前,洞穴中一股腥風迎麵撲來,伴隨著若有如無的‘嘶嘶’聲,洞穴內像是有什麼東西。
撿了一塊石頭扔了進去,‘咣咣咣咣……’石頭撞擊洞穴不斷的深入,可以聽出這個洞穴應該蠻深的,‘咚’的一聲石頭到底了,隨即就是‘轟’的一聲悶響,像是巨大渾厚的東西被石頭驚到了,撞到洞穴的石壁上。雲別從地上又撿起了一塊石頭,這一次石頭要比之前大了好幾倍。
足足臉盆大小,扔進洞內。
洞窟彎曲,石頭在洞窟內左右碰撞,一直到底。
‘嘣!蹦蹦!蹦蹦蹦!’
從洞窟內傳遞的回聲一直來到了洞外,雲別站在洞口等了一會兒,洞穴的黑影之中似乎有一個東西緩緩出來了,咧嘴笑道“還以為你不出來了呢?”
一條青花大蟒,左右三對,六隻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