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轉眼之間又是半月的時間過去了。
春去夏來,隨著離去的時間越來越近,那種期待之中又有一絲緊張,激動之餘又有一些惴惴不安的感覺。
玉梳瀑前,羅勝已經從石頭上站了起來,頭發披散,衣著淩亂,麵無表情的望著遠方天穹,眼神深處卻有一絲精光隱隱透出。
伸手入手,頃刻間,激流之中劃過一道激射而來的漣漪,一道青光,一聲輕吟,劍柄飛旋,直立身側。
劍,橫躺,羅勝橫跨一腳,湛盧劍載著他直向遠方。
禦前道場,雲別和小時候一樣閑來無事都會坐在這裏,雙膝上橫放著小劍一樣,呆呆的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心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小劍雖然不在暴躁,但對雲別的態度依然‘愛答不理’。看到雲別和小劍,在看看羅勝和湛盧劍,同為師兄弟的二人,同掌一派名劍,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幅畫麵。
劍破長空的聲音從遠方傳來,載著劍上的人影,眨眼之間就來到了禦前道場,雲別的麵前。
雲別回過神來抬頭一看,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剛還在天邊的劍嘯卻在轉瞬之間到的麵前,羅勝站在劍上麵無表情的看著雲別,雲別笑道“羅勝,你回來啦”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羅勝看著雲別,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從劍上落下,湛盧劍‘嗖嗖嗖’隔空幾下旋轉,竟是自主飛入羅勝身後的劍鞘之中。
五年之中,這一人一劍早已到了心領神會的地步。
看在眼中,羨慕在心中,抓住小劍的右手忍不住緊了緊,雲別笑道“羅勝你現在一定很厲害吧”
羅勝道“師兄等在這裏就是為了問我這話嗎?”
雲別笑道“老頭說我暫時還不能突破,師傅和大師兄讓我暫時忘卻道法,揚長避短”
“是景陽河說的嗎?”提到這個人,不知為何羅勝顯得那麼冷漠,望著雲別,羅勝道“師兄既然暫時不能突破那就暫緩時日,想來以師兄資質再有高人暗中相助,用不了多久師兄定有所作為,大師兄和師傅讓師兄揚長避短,暫緩道法,做師弟的當不能對大師兄和師傅的想法肆意揣度,但我想,如果真的有時間坐在這裏浪費還不如多去後山求教求教,或許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羅勝我……”雲別欲言又止,他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當然能看得出來此刻羅勝對他的冷漠,一口一口的‘師兄’雖然還像他小時候一樣,但斷斷已經沒了小時候兩人之間的親昵。
望著雲別,羅勝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對不起師兄”說著竟是在沒有看雲別一眼,從他身側徑直走過,向著太和殿走去。
轉身望著羅勝的背影,心頭的那一瞬間有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失落,曾今那個吵著鬧著要自己抱的,自己唯一的師弟,現如今的身高比他還要高半頭,消瘦的身形、清秀的臉龐,徑直離去別回頭的背影,雲別忽然笑道“或許他太累了,突破天字印一定很耗心神”
“或許他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在這裏”
緩緩向著後山走去,落寞的背影,邊走邊喃喃說著聊以**的話語。
………
太和殿,空無一人!
羅勝徑直走到大石之前,停駐腳步抬頭望去,冷森森的眼神、直直的凝視著著巨石上那把漆黑長劍,目光一轉,掃向大石上那兩個猩紅的‘太淵’大字,低聲喃喃“禦龍紋!”
孫長山從殿外緩緩進入,看著羅勝的背影,刹那間一陣狂喜湧上心頭,卻聽羅勝說道“師傅,禦龍紋是何物?”緩緩轉身望著孫長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