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神州,以東部為尊,浩瀚疆域億萬連綿。
世間沉浮,萬代滄桑。
藍藍的天空有白玉飄過,天空湛藍,宛如青瓷瓶身燒出的藍韻,雲朵柔白,猶如大雪山上億萬年不曾融化過的積雪,不染塵埃。白雲飄過,然而在白雲之下,劍光直掠天際,縱橫交錯,一時間似有數萬把劍同時升起,同時落下,在山頭間跨越,在峰嶺間翻轉。
來到了東部,縱是剛踏入東部的地域,亦是能抬頭看見在神州東部的深處,高的聳入雲霄的天道山脈。
雄踞於東部,由東向西,綿延盤繞、曲曲折折,形似一條巨龍蟄伏在版圖之上。
百山千峰,巍峨聳立。
曆盡一月有餘,孫長山師徒幾人跨越南部與東部,終於來到了天道山山腳下,看著那龐大的山脈群,雲別等一眾弟子皆是忍不住長大了嘴巴,吃驚的‘啊’了出來。
“我的天啊”古懷安忍不住道“遠處看已是巍峨,近了之後更顯雄壯”
雲別陡然“哈哈”一聲,拉著古懷安的胳膊就向前跑“走三師兄,我們近了在看看”
顧肇慶拉著蘇靈歌對著宋征和孫靈靈道“走我們也看看去”
二人點頭,跟隨在顧肇慶的身後一直向前走去,此刻留在後麵的隻有孫長山夫婦和羅勝。
當看到天道山的時候,寧素便已經時刻注意孫長山的變化,顫抖、喘息、激動,闊別了三十多年的‘家’今天回來了。
“沒事吧……”寧素攙著他的手臂,擔憂問道。
“沒事”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孫長山望著那高聳入雲的山峰就近在眼前,傷感道“少時離開,老大歸來,一別三十六,少年熬白發”
當年的一切猶如畫卷一樣在腦海中鋪開。
一旁的羅勝一切看在眼中,邁開步伐向著前麵的顧肇慶他們追去。
感慨猶過,孫長山道“我們走吧”
行至山腳跟前,遠遠便見一尊巨石屹立,石身如鏡,光可鑒人,石身上筆走龍蛇自成一派,寫下‘天道’兩個大字,字大過丈,狂浪舞墨,那字宛如毛筆寫下,卻字字深入一尺,若真是毛筆所寫,可見這份功力。
烏泱泱的人群從四麵八方趕來,排成十幾個長隊,身穿道袍,手持浮塵,頭頂冠宇,腰佩桃木牌,袖口和衣領繡有道紋,或山、或水,或山石鳥獸,或竹菊梅蘭。
每一個長隊的前方都有一個身穿灰袍的弟子,手持一本厚厚的冊子,核對道紋,因道紋都有唯一性,每一個門派的創立都需到天道山創立道紋,一旦道紋創下便不可隨意更改,屆時天道也將昭告天下,所持道紋者便是門派象征。
雲別和古懷安分列在不同的兩個長隊,然而沒多久就被舉報,古懷安被提出長隊,原因很簡單,每個門派隻需一個人即可。
漫漫長隊,人頭攢動。
終於到雲別了!
在雲別身前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男子,身前放長案,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眯著眼睛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雲別走到案前,影子遮在他的臉上,微微睜開眼睛瞥了雲別一眼,慵慵懶懶道“什麼門派?”
雲別道“無極山”
“無極山……”
不知為何,雲別話已出口,頓時人群之中響起一陣竊竊私語,或是抿唇輕笑,或是衝著雲別指指點點。
坐在案前那人也是輕‘哼’了一聲,坐起身子翻看手冊,在雲別的衣領袖口看了看,細長的眼睛陡然瞪大,看著雲別,冷笑道“你派道紋竟是太極陰陽印?”